的时候也是寄宿,挺独立的一小孩。后面我去外省读大学,见的就更少了,基本上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回。”
“他和家里人关系怎么样”
“应该,也还算不错吧”
迟雪道“听我爸说,麻仔有段时间也挺会赚钱的,还给他爸换了车,但是跟黄阿姨的关系好像就只有一般。叔叔过世之后,没见麻仔回来看过黄阿姨。她一个人,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上下楼都不方便,也过得挺辛苦的。”
这些事邻里皆知,大都不算秘密,也没什么不好提起。
只是迟雪说着说着,仍是愈发觉得奇怪,心想为什么解凛会突然问起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麻仔,还是暗地里找她来问。
正想旁敲侧击打探一下缘由。
突然间,却又想起今天餐桌上父亲义愤填膺的责骂。
关于麻仔“”和“杀母骗保”的种种猜测浮上脑海。
果然。
下一秒,便听解凛继续追问“那他之前赚的钱怎么来的你们附近的邻居,有人打听到过吗”
但说来惭愧,迟雪对于周边人家的了解,其实远不如父亲迟大宇来得知根知底。
顶多也都是从旁人嘴里或多或少听到一点,加上自己与之浅薄的交际。囫囵说个大概样子罢了。她倒也没藏着,聊到最后,尽数都“交代”了。
交代完,才惊觉这所谓悠闲漫步的场景,其实颇似被“审讯”了一回。
然而这些证词又是要留到什么时候用
她毫无头绪。
唯有抬起头,看向解凛解凛却只神色凝重,又兀自看向手中她交给他、今天麻仔作为交换留下的小纸条纸条上字迹潦草,简单写了麻仔眼下的住址和联系电话。
迟雪又莫名低落起来。
心想别人是同床异梦,他们是故人相见不相识,同路也陌路。
便又忍不住打破沉默、再次出声询问“为什么突然问这么多关于麻仔的事”
“毕竟是租给我房子的人。”
他却明显的避重就轻。
只将纸条对折、交还给她,“出了这么大事,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以备不时之需吧。”
从表情上看,此刻已看不出丝毫微妙之处。
迟雪便也不好再问什么。
眨眼已走回诊所附近,两人就此分别。
一个在迟大宇的唠叨声中捂着耳朵上楼。
一个则掏出简单的单片钥匙,拧开门锁。
推开门。
摁亮壁灯,入目所见是一片狼藉玄关处拖鞋乱飞,没吃完的薯片撒得到处都是;两三部小型掌上电脑或合或敞,总之连上接线板上的组装线路各色各样;甚至下午那两桶没吃完的方便面还放在茶几上,早已冷透。
泡面桶下,压着一张被油污浸透、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小纸条。
上头字迹龙飞凤舞,看了
半天,也只能隐约能辨认出个“走”和“来”。
合起来,称得上一句乱七八糟。
“”
解凛额角青筋微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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