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沈冬仪给她拍的那些照片,想去威胁勒索。
恰好那段时间乔姝在外比赛,陈德容撞到的是江知野。
两人争执间,他不小心将他推下楼。
通往铁皮屋的楼梯在外面,金属制的,又窄又陡。
乔姝以前每次走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深怕自己掉下去。
她没掉下去。
给她带来无数噩梦的陈德容掉下去了。
拽着她的少年一起。
乔姝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这几日容城一直在下雨。
就在她停驻在这里的空隙里,空气里又飘起细弱的雨丝来。
乔姝喘了口气,撑着树干准备站起来。
低血糖发作,眼前一片黑暗。
她闭着眼缓了一会儿。
不知何时,头顶的雨停了,她的鼻息间涌入一阵熟悉的,清淡的冷杉香味。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眼前视线渐渐清晰。
先看到的,是男人深灰色的羊毛大衣。
大衣不算很厚,但很长,一直延伸到他膝盖以下。衣扣半开着,脖子上围了一条黑色的围巾。
他一只手在解围巾,另只手撑着伞,不待乔姝反应过来,尚带着他体温的针织围巾就被绕到了她的脖子上。
乔姝眼还红着,鼻子也是通红通红的,看着他。
细密的雨丝好像将周遭的一切都隔绝在了他们的世界之外。
来往的汽车,熙攘的行人,不断变换的红绿灯。
乔姝此刻眼睛里只能看到他。
但又不只是看到此刻的他。
喧嚷的风声里,她好似看到了二十岁的江知野。
二十岁的江知野,骄傲,明朗,不可一世。
明明日日窝在狭窄又昏暗的出租屋里,一天打好几份零工,却丝毫不见狼狈,举手投足间带着说不出的潇洒贵气。
会讲好多不同国家的语言,会画时装设计图,会给她念鲁米的诗。
他是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啊。
看个电视里的时尚秀,也能指点江山,居高临下地点评,眼高于顶,好像谁也看不上。
丝毫不将无数人心之所向的神圣殿堂放在眼里。
可是。
也正是这样的江知野。
在那时,曾为她,被人折掉了满身的傲骨,跌落到最深深处的尘埃里去。
乔姝眼眶热了热,转过脸,不敢让他看出端倪。
有些事不知怎么开口,往事太重了,好像很难就这样轻飘飘地遮掩过去。
难怪他之前一直躲她。
乔姝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嗯。”江知野嗓音清淡,“事情提早解决了。”
“哦。”乔姝点点头,下意识地解释,“我低血糖,刚刚在这边缓——”话说一半,嘴里突然被人塞进一颗荔枝糖来。
从以前到现在,她还是偏爱荔枝味的糖果。
男人低眼看着她,手指在她唇上停了两秒,很快又拿开。
“怎么还是低血糖?”
“就……”乔姝顿了一下,说,“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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