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虽死,却还保持着一副见钱眼开的笑模样,当时杨仪便是看他的笑容有点僵呆,手势也缓慢的令人生疑,才发现不对。
韩青捧着那头打量,似乎在观察什么,可突然,仿佛是失手没捧住那圆溜溜的光头竟自他手中滑落,“砰”地闷响落地,晃动着滚来滚去。
这情形瘆人加倍,堂中众人都面露惊异之色。
韩旅帅并没有解释什么,而直接对旁边的官差道“这两日是泸江三寨的大节,如今狄老将军又亲临此处,尽快把地上收拾干净,免得再引起本地百姓的恐慌,也叫狄将军不悦。”
其中一名官差道“先前邹旅帅的意思,是等仵作来检看过再收拾”
韩青漠然道“等仵作到了,至少得再等一两个时辰,何况这堂中一片狼藉,能看出什么来,如今只要把尸首保存妥当,回头叫仵作查验便是。你们邹旅帅不过是一时没想清楚如今的局面该怎么处置,回头他自感激我。”
泸江的官差听了慌忙答应,赶去行事。
韩青吩咐完后转身,看见戚峰跟杨仪站在门口,他的眉心轻轻一蹙。
戚峰笑嘻嘻地“韩旅帅怎么连个脑袋都拿不住”
韩青道“手滑而已。”
“我还以为韩旅帅被吓的失手呢,”戚峰又看向他的手上“旅帅不洗洗么”
韩青的手上沾了些血迹,自然是方才捧那和尚头的时候沾上的。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嫌恶之色,却制止了想去打水的属下“与其管别人,戚队正还是把自己收拾妥当吧。”
戚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先前那血雨洒落,弄的他满头脸都是血点腥气,只是现在不便清理。
被韩青提醒,不由又觉着难受起来,拎起袖摆轻轻地闻,又嫌弃地撇嘴。
此时韩青往门口走来,外边廊下,杨仪,斧头,屠竹牵着豆子,都在那里,薛放所带的其他众人,却在堂前散开,乃是得了薛放所命,暗中戒备以免又生枝节。
这边韩青迈出门槛,豆子突然叫了几声,屠竹忙拉了拉豆子,以为它受惊乱吠。
杨仪也回头看了眼,恐怕是豆子见了生人,便对韩青道“韩旅帅,先前牛马栈卓瑞的案子,可有眉目了”
韩青将目光从豆子身上转向杨仪,居高临下地“尚无。”
杨仪不过是因为豆子叫了两声,所以才故意开口,免得韩青又恼。
其实心知那是韩青辖下发生的案件,就连薛放也不该插手,而这位韩旅帅的性子又古怪,怕是不愿意别人多嘴,当下不再追问。
韩青也不再言语,目不斜视地径直带人下了台阶。
戚峰走出来,对杨仪道“这个人以前的脾气还算不错,不知是不是因为升官的缘故,脸越来越臭。”
杨仪望着韩青的背影,见他边走边跟身边的人不知交代什么话,那士兵连连点头退后走开。
“戚队正以前莫非认识韩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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