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我隔两天就喜欢在午后到湖边闲逛。
身上穿了自己在课余时间缝制的衣服,我还是在某次修改校服的时候发现这项技能的。明明没有记忆,可对缝衣针的运用、缝纫线的结线、甚至衣服该怎么修改,都像是天生就懂得的遗传能力一样。
不喜欢T恤短裤这些年轻人夏日必备,我买了棉麻的布料做成地中海风格的长裙,可以防晒,还能把身体遮的严严实实,很有安全感。棉麻初时有些扎人,胜在耐穿又朴素,洗得多变软后还十分舒适。风乍起时,裙摆飘动,大有浪荡江湖的潇洒。
湖光滟滟,树荫蒙蒙,我坐在湖岸的大石头上,忽然生出一个很蠢的想法。
我打开社交软件,给方刈发了两条信息。
“你在干嘛?”
“我一个人好无聊,你来陪我好不好。”
想和他靠近,想和他说话,想和他相处,可我又有点紧张,有点担心,有点害怕。
是因为无能而彷徨吧。
“你在哪?”他的回复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那么一点点。
“学校湖边。”
“嗯。”
“你过不过来嘛?”我追问。
“……什么时候学会的撒娇,等我到了亲口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盯着这句话看了两遍,脑子像填满了浆糊,不回复吧,显得我毫无招架之力,回复吧,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是自己想试探他,结果被他轻而易举就倒打一耙。不,我认为他甚至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全是我的自乱阵脚。
反正都很丢人,不如直说吧。
“今天天气好好,湖边很安静,我想和你一起看风景,不过如果你有事情在忙就算了。”
我放下手机,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提示音,心想他大概真的有事,罢了罢了,约不到就约不到吧。我只是想这样做,做不成也没事。
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太热烈,也许是湖面的波光太耀眼,我忽然觉得眼前乍地一白,脑仁有点痛。
嘶……
这种感觉……
脑海中铺天盖地的空白像新房中被打翻了乳胶漆,我早已失去的记忆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墙壁;而现在——连地板的木棕色都在被空白漫染,连我仅存的、新拥有的记忆,都在被空白侵袭。
好像……
好像有什么……
好像有什么,我忘了的事情……
我忘了,但是,我很熟悉的事情……
很熟悉……
也不清楚这样的刺痛感持续了多久,总之后来渐渐变得晕晕乎乎,再后来……
“小怜?”
方刈高大的身形在我面前投下阴影,耀眼的亮光被他遮挡,我眼前忽然变成了一片暗色的星河,只听他问我是否身体不适。
“嗯……”我捂住额头,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刚才……忽然间很晕,你先坐坐,我缓一缓。”
方刈没有如我所料坐下,满目黑暗之中,我感觉到他往前迈了一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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