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问起来时,她还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有些窃喜,因为自己再也不会为“忘了某些事”而烦恼。
她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深刻印在自己脑海之中,检索起来比电脑还要方便。
是的,在此之前,她从未觉得超忆症是一种副作用,而是一种方便。
而同样在此之前,她虽然明白自己的力量有限,但也总认为自己有能够做到的事,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所以她从未觉得那份力量微小。
直到现在……
“我什么都做不到……”
“嗬……”
华想长舒一口气,但临了那口气在喉头卡了一下,只发出一个微弱的模糊声响。
梅比乌斯之前问过她:
“她有像你提起过她的父母吗?”
“没有,在第三次崩坏后,再没有。”
华在脑海中给出答案。
但那种事情梅比乌斯是不会懂的——
同样是在第三次崩坏中,她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而卡罗尔的父母却得以幸存。
无论是本身的运气足够好,还是动用了某种关系,但既然这种事实已经造成,那么,对于卡罗尔来说,不在自己面前提起她的父母,也是一种……忌讳吧。
华将那件浅绿色的卫衣压在心口,默默蜷缩起腿,并用双手环保住。
她已然这样一个人思索着与卡罗尔的过去,思索了不知道多久。
然而思绪却在此刻戛然而止了。
梅比乌斯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啊,她与卡罗尔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时间,扳着手指头一数也不过才几个月……而已。
但米凯尔也说过,感情这种事,是无法用任何一种“维度”去衡量的,即使是时间。
有些人认识了十年、数十年之久,却依旧形同陌路,而有些人在第一眼相遇的那一刻,就好像早已相识了五万年之久。
或许,她和卡罗尔的情况就属于后者吧。
也因此,才更让她觉得遗憾。
她本以为,总有一天,卡罗尔会大大咧咧地牵着她的手,而她则是有些羞涩地想要将手抽出,但最终却没有这么做,两人就这样,和六年前一样,行走在重建后的沧海市的街道上。
然而现在,一切的可能性都被抹杀了。
想想也是啊,米凯尔曾经说过,梦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或许我们在做梦的时候,灵魂会跳出实数空间,来到所谓的虚数空间,浏览着其它世界的自己所经历的未来……
而她所设想的那种未来,从未在梦中出现过,从未。
她抱着腿的双臂突然神经质地发力,整个人愈发蜷缩,脸埋在了大腿间,身体就好像被分成三段折起来的纸一样。
但这种放在他人身上近乎自残的行为,却没能让她得到一丝一毫的疼痛感。
或许是年少练武的加持,也或许是融合因子与神音的加持,总之,这种程度的韧带拉伸对于她而言并不困难。
但她想要的不是这样,她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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