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出现针头与血管壁紧密接触,导致抽不出血的情况。
现在血液流出不畅,多半是欣柑身体状况不佳,造成静脉回流特别差,液体量不足。
俩人没有质疑曾宪荣的话。
曾宪荣从业将近二十年,好几年前就获得副主任护师职称,正在申报主任护师的正高级职称,一旦评审通过,医院就会正式把她提为护理部副主任。她的业务能力不容置疑。
但徐昆此刻心脏似被烈火炙烤。
他盯着欣柑臂上的淤青,蔓延在皓如凝脂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铺天盖地的心疼与焦躁,化作脸上的冷戾与不耐,“哪来那么多废话?说重点!”隐约能听到牙齿磋磨的刺耳呲声。
徐竞骁的神情也十分阴沉,环臂揽着欣柑的肩头,轻轻揉着。两个气势骇人的男人满脸不悦,将气氛压得滞闷压抑,彷佛有什么从头顶沉沉往下坠。
欣柑的脸色更苍白了,扯了扯徐昆的衣袖,“你别发脾气,好不好?我害怕。”语气带着明显的哭腔。
曾宪荣的手法再好,欣柑出血缓慢,采两管血也耗费了不少时间,针头在体内停留太久,针口不可避免地隐隐作痛。
“没啊。”徐昆忙抚上她没有血色的小脸,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怎么舍得对心肝儿撒气。”
“也别跟其他人动气。”
徐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哄她,“好,我都听你的。”他尽量缓和态度,问曾宪荣,“你就说吧,该怎么处理?”
曾宪荣踌躇不定,又不敢耽误时间,试探着建议,“我们临床上采不出血,有时会深静脉置管,比方说通过股静脉或者锁骨下静脉,这些大的血管抽血。”
“不行。”徐昆怎么舍得,断然回绝,抬腕揉了揉额角,只觉头疼欲裂。
“那就试试手背静脉和内踝静脉吧,就是吧,这个出血量……”
徐竞骁和徐昆都听出她未竟之意,出血量兴许还不如肘部静脉。
曾宪荣的忧虑是对的,手背静脉就采出一管血。欣柑比片树叶子大不了多少的小手开始泛起青痕。
曾宪荣正要往欣柑脚踝捆压脉带,徐昆伸手拦了,“就这样吧。”嗓音嘶哑涩滞,声带似在砂石上碾磨过一样。
他把欣柑卷起的裤腿捋回去,盖住纤袅透白的小腿,“就查那叁管的项目,其余的,等她身体好转再说。”
这次抽血做化验,不就是因为她病情反复,想要更对症地为她用药治疗吗?曾宪荣纵有疑虑,对上他发红弥漫戾气的双眼,也不敢提出来,迭声应着,把血样小心地放置到血液运输箱。
徐昆瞥一眼怀内满脸局促的欣柑,知道她的喜恶,尽管心内火烧火燎,跟他爹打了招呼后,还是耐着性子跟曾宪荣她们道了句辛苦,才抱着她离开客厅。
欣柑现在叁顿都在徐昆卧房内的起居室吃。
一桌子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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