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合兵攻来,荆地可沿江而下,齐地攻来亦少有险要关隘,我们不一定抵挡得住。
二来呢,现在楚地承平日久,国内缺乏精兵良将,尤其是少了优秀的将领啊。
若是还有龙将军、钟离将军这样的猛将,我怎么会反对出兵呢?
最后呢,则是朝廷都还没动作呢,本来这就是他们刘家的事情,我们项氏去拼什么命啊。
我们安稳待在国内,不跟着叛贼作乱,到时候局面明朗起来,再加入胜利者的那一方,封赏依旧是少不了的。”
他这么分析下来,楚国仿佛天时、地利、人和,通通都不具备。
出兵?
死路一条!
从阳夏出发的时候,陈直就知道想要说服楚国出兵,并非件简单的事情。
小舅子的考虑听上去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说一个月前,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但阿父所说的“荣耀必用鲜血浇灌,方能绽放”,让自己恍然明悟。
试图面对这场动乱保持中立,在最后关头做出选择的行为,绝对会是两面都不讨好。
逆贼看似敬畏楚国,但有机会肯定会先除掉他们后方这个不安定因素。
而朝堂册封诸侯,不就是想在危难关头起到作用的吗?
结果楚国当墙头草不说,还想最后关头摘桃子。
到时候刘启脸上笑嘻嘻,心里恐怕已经记恨上了。
沉吟片刻,陈直刚想开口劝说,殿外传来侍从的声音。
“平皋侯来访!”
于是他和项宣同时站起身来,行礼问候。
“堂兄好。”
“见过平皋侯。”
项显还礼坐下后,笑了笑说:“我这就是过来看看正曲的,没有打搅到伱俩商议正事吧?”
“堂兄也不是外人,在一旁听着亦无妨。”项宣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
可这样一来,陈直反倒不好继续往下讲了。
项宣和项显他们是堂兄弟,关系亲近,相比起来,自己就像是外人,有些劝说的内容不适合说出来。
于是几人间的话题渐渐转到了闲聊上,陈直被迫听着项显开始说自己在宫外拿一个浪荡子逗乐的事情。
过了大概两刻钟,陈直压不住内心的焦急。
他站起身来说:“我这里还有阿父托我送来的一封信件,得转交给王上,先向二位告退了。”
因为是项宣迎接自己,并设宴招待的缘故,陈直在进入郢都侯,尚未见到项羽。
不过这实属正常。
岳父的年龄比阿父更要大上几岁,这些年只在楚国重大祭祀的时候露面,自己想要拜见,并非什么轻轻松松的事情。
可现在项宣明显不愿意答应出兵的请求,那么自己唯有找项羽来解决了。
只是他的理由已经对项宣说得差不多了,想要用它们再去说服楚王,恐怕有点困难。
陈直的依仗,大概仅剩阿父的那封亲笔信。
人人都说楚王倔强,但在家事上,虞姬可以劝说他,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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