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杨文山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村里一块来的两个娘们,都在用车上撕下来的破床单擦身子了。
要是自己这个支书在跟前,看着村里的女人肉偿药费,那这支书就不能做了,丢死人的。
这样的事,在杨文山看来很正常,每家三分的自留地浇水,就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娘们。
有些村里,找不到媳妇的孩子去看机井、看水源,用不多久就能讨上媳妇,这特么全是肚子闹的。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一分钱难不倒英雄汉,能难死。
想着去医院的花销,杨文山捏了捏衣袖,全村凑了二十多块钱,也不知够用不够用。
“信我,就不用去,不成就在洼里住一晚。
孩子活泛,血气好,不发烧了,再发发汗,多半问题不大。
如果咳嗽、气喘,就得送医院了。
杨支书,村里发烧的老人多吗?”
示意拘谨的杨文山在条椅上坐好,又让肖凤给了他一碗姜汤,看着他喝下去,李胜利才慢悠悠的问着话。
“没有,就有几个孩子发烧,公社通知了,村里没有大姜只有大葱,但山上有野花椒树。
按老辈人的说法,全村喝了葱白花椒水,就这俩岁数小,喝不进去,结果烧的最厉害。”
想到自家的村子连块大姜都没有,杨文山又有些羞愧,别家都是村子越干越大,区里就数山上村越干越小。
如今的山上村,从原本的百十户,已经减到了六十二户,村里的房子两百四十七座,零头凑凑都够全村住了。
人少劳力就少,原有的山田已经让社员们筋疲力尽了,为了糊口,山上村的社员,都没有上山采药的时间。
看着杨文山的拘束与窘迫,李胜利就看到了机会,一步步踩过去,总有一天可以把虎峪纳入自己的版图之中。
“老杨,别拘束,抽根烟,今晚就住在洼里村部吧。
给我说说你们村子的情况,我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洼里的赵满奎跟我论兄弟,马店集的王胜庭老支书,跟我也挺熟。
我是下乡从医的青年,有些忙,我能伸手就不会看着。”
对于杨文山,李胜利尽量的开门见山,绕的圈子太大,怕他转不过弯。
面对实在人,就实实在在的来好了。
递上一根大前门,见老杨还有些舍不得,李胜利就主动给他点上了。
烟搭桥、酒铺路,一袋烟抽完,又续上一根,杨文山跟李胜利之间就熟络起来了。
听着杨文山说着山上村的情况,李胜利心里的盘算可就多了。
“老杨,你咋来了?
今晚去我家喝酒、吃肉。
胜利,老杨是个倒霉蛋,就别收他药钱了。
他们村也是倒霉,就因为以前的老宅子多,把山田定成了旱田。
他们村山田打的粮食,剩了种子,都不够交公粮的。
就因为这个,他们村早些年可跑了不老少人。”
进屋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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