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汇报。
帐中顿时响起讨论声,无不是在商讨如何应敌,而厮杀一夜的陆文昭则被喝退,回营稍作休息。
路南舟把打湿的毛巾敷在脸上,上半身赤裸,腰间的枪伤已经愈合结痂。
“跟做梦一样,我一直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闫三树躺在旁边,胸前裹着绷带,手臂的黑毛杂乱的贴在皮肤上。他凑到路南舟身边:
“你小子可以啊,竟然能连斩两名后金将官,这次肯定能加官进爵。”
路南舟摇了摇头,将毛巾放在水盆中,清澈的液体瞬间被渲染成红色。
“没那么容易,那两个虽然是额亦都的儿子,但名声不显,应该换不来多少军功。”
“额亦都啊。”闫三树怪叫一声:“那可是后金有名的将领,他的儿子应该值不少钱。”
“同时也会被他惦记上,毕竟这是血海深仇。”路南舟笑了一声,接过一个同僚递过来的热汤,咕咚一声饮尽。
“爽快!”
路南舟吐出热气,将自己的身上擦干,沉吟道:“我估计后金兵今天会直接攻打大营,赶快歇息吧,等会还有的打。”
“不会吧?他们可刚吃了败仗,怎么可能这么快过来。”有人说道。
路南舟斜看了一眼对方,正想说话,帘子突然被人掀开大半,冷风嗖地一下刮了进来,冻得众人一哆嗦,本就有伤的路南舟更是脸色一白。
陆文昭快步走进军帐,拿过路南舟手中的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脸庞,啐出一口吐沫,恶声道:
“这群王八羔子!”“怎么了,陆守备?”
路南舟拿过毛巾放在盆中,清洗一下又递了过去。
“后金军都快打过来了,那群王八蛋还要商量一下怎么应对!”陆文昭叹了口气,解开甲胄,露出里面染成红色的内衬,“有这样的人在,咱们西路军怎么可能赢?!”
“话不能这么说,准备充足点是好事。”路南舟坐在床铺上,提出其他意见:
“昨日攻打吉林崖的时候,我记得赵总兵曾经提醒过杜总兵,可却被臭骂一通。”
路南舟当然不记得,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要渡苏子河了,这些都是脑袋里面的历史资料。
“你是怎么知道的?”陆文昭狐疑的看着路南舟,这种军机要事应该只会在上峰之间讨论,一个大头兵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路南舟尴尬的咳一声,正想着怎么骗过去的时候,帘子又一次被拉开。
“妈拉个巴子,那个王八蛋光掀帘子?”
闫三树猛地站了起来,皮肤上尽是鸡皮疙瘩,把来人吓得连连后退。
“诶,你是?”
闫三树这才发现来人身穿丝质道袍,正杵在门边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我乃龙虎山天师道道童,特来请路旗官前往营帐一叙。”
道人抽着鼻子,尽量不去闻满屋子的血腥与汗臭味,拉着帘子站在门口。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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