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迎接”自己进府。
沈鸢的那些肺腑之言,裕敏郡主感觉得出来,并非是危言耸听。威胁也罢,劝阻也好,秦家是真的没将自己这个郡主放在眼里。
在这种情形下,若自己非要嫁入秦家,无异于羊入虎口,最终的下场,很可能就是尸骨无存。
大汗与父王都低估了秦家,也从未认清秦赫此人的危险。
起码沈鸢有句话说得极对,她不仅对秦赫无意,甚至打心底畏惧这个男人。
若非大汗逼她远嫁,她根本不想离开父王母妃的身边。
此前她曾听父王无意中透露过,大汗曾命大雍的内应除去沈鸢,好给自己腾位,但最后对方失手了,不仅没成功,反而损兵折将。
大汗无法,怕打草惊蛇,从而暴露了内应,故不得不取消针对沈鸢的计划,又将自己送到盛京,断续寻找机会接近秦赫,成就“好事”。
离开王庭前,大汗还言明,若到了不得已之时,可以动用北域埋在大雍的内应,助自己一臂之力。
但这等隐秘,只有大汗亲派的心腹使臣蒙格尔大人一人得知,裕敏郡主对此一无所知,这让她心中隐生不满。
大汗想要利用自己,却又防着自己。
思及此,裕敏郡主眸光黯淡,难掩悲凉。
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又如何,还不是被大汗一句话便随意牺牲的棋子。
可是她无从选择,否则等待他们北野王府的便是灭顶之灾。
沈鸢离去后,裕敏郡主独自一人又在茶楼雅间沉思了良久才离去。
结账时,面对近百两银子的茶钱,莱桑又将沈鸢痛骂了一顿。
便是裕敏郡主也嘴角微抽,对盛京的高物价瞠目结舌。
北域的王室贵族虽也奢靡,但与大雍人一比,还是稍显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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