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声的云容,看了眼谢锦城,嘴角上扬。
独孤遵看着谢锦城:“老师不是和我一样吗?所以您应该看得出来,我喜欢他,您不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我做自己想做的吗?而今,我做了。”
谢锦城:“………………”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们一样?”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这一句话的。
独孤遵的目光落在云容身上,开口道:
“他陪了你十几年,寸步不离地在这宫中坐了十几年,他难道不是喜欢你吗?我以为你们是彼此相伴的爱人。”
其实对于这个人,他是畏惧的,看不透,摸不准,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许多年过去,很多人脸上都有了岁月的痕迹,唯独他,没有一丝的变化,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红尘过客。
但是,当他的目光看向老师的时候,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谢锦城听他说完,很想不顾身份地说一句:你瞎吗?
但是他忍住了。
他不想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上再继续和他废话,直接gān脆利落地来了一句:
“我们不是。”
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们……是朋友。”
独孤遵看向云容。
他显然不信这个说辞。
一个人可以毫无条件地陪着另一个人十几年,日日如同影子一般跟着他,形影不急,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
云容在他的注视下,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肯定。
心中微叹,谢锦城能说是朋友已属不易,心里想说的估计是仇人。
独孤遵一日之中受了两次打击,神色萎靡,无力地坐在塌上。
谢锦城却管不了那么多,只道:
“陛下先去我府上暂住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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