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的性子。
要收服他为自己所用,前世北堂昭对他们母子玩的那些施恩把戏固然好用,祝丽华却不愿意如此欺心。
对安杞她希望以诚相待,以恩惠来挟裹一个有本事的人报恩,倒不如真心相交。
此时安杞还年青,多多少少有些少年人的风骨热血,少了成年男子的谋略心计。
人总是少年时相交的朋友来的长远,成年后便都是熙熙利来,攘攘利往了。
她轻轻敲着桌子,吩咐司柳去请安杞过来。
节制的喝了半碗茶汤缓解干渴的安杞坐在雕花红木官帽椅上回味着口中的芬芳。
王府果然不同凡响,便是寻常待客的茶也如此贵重,若是母亲能喝到这碗茶就好了。
母亲是喜茶的,父亲在时常常进山采药,偶尔寻到野茶便带回来炮制,只是家制茶汤苦涩,哪有这样的清冽滋味。
王府豪富高贵,只怕看诊的诊金能比别处略多一些,等请过了脉开方告辞,恰好去城里的铺子买些米粮,家里已经快没有米了
若是还有些盈余,那顺便购少许茶叶回去更好,自从被族叔们撵出来,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茶了。
来时是那位叫盛福的小哥儿驾车接的,回去肯定是不会送了,若是走回去只怕要到夜半,得多买几个干饼带着
“安大夫可歇息好了?请随我这边来罢。”还是司柳姑娘的声音柔和婉转的传进耳中。
正在埋头计划的小安大夫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起来慌手慌脚的提了药箱结结巴巴跑出来:“好了好了,这便走罢。”
这样慌脚鸡一样的大夫怎么行
司柳摇摇头,满心纠结的领着脸色通红的小大夫往正房走。
精美的拔步床垂下了纱幔,祝丽华端坐在床边,双脚踩着花梨木踏板,隔着半透明的纱幔打量安杞。
很瘦削的一个少年,脸色好像有些苍白泛黄,想来受了不少饥寒之苦。
巾袍质地粗陋却很干净,规规矩矩的提着药箱站在乌桕木地板上向纱幔里的人影见礼,神态十分恭谨。
是个安分的少年,祝丽华语声温和亲切,开口询问“有劳安大夫久等,既要看诊,可要打起帘幔?”
这声音真好听,如清泉流淌,与那位司柳姑娘娇软柔婉不同。
安杞稳定心神,笃定的道“小民自幼从医,家传一手悬丝诊脉之技,不必面见贵人便可确诊。”
这个小大夫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嘛,行医不都是要望闻切问的吗?便是太医院的大夫也是要看气色的。
兰萱姑姑与司柳互相看了一眼,一语不发。
司桃翘着嘴角上前请这瞧着只比自己大了三四岁的大夫坐下,安杞从药箱中拿出一卷丝线来交给司桃,低眉敛目。
祝丽华是知道他的医术的,依言让司桃进纱幔来,将丝线小心系在手腕上,引着另一头拉出去交给安杞。
丝线在手,安杞将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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