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位大公公一个雷火耳贴子,这会子脸上还热辣辣的疼呢。
也不知一个没了鸟的内侍,怎么那么大力气。
不过给的银票足够弥补了,到底是王爷,出手真阔绰,都足够买上勾栏里十个当红的姐儿了。
“玉姑娘,您稍微歇息歇息,回头三大王就该接您来了。
平素使用的物件有心爱的,或园里有什么您瞧得上的,只管吩咐给您包裹了带上。”
园主和他娘子弓着背笑眯眯的向白玉梨请示:
连争了三场,微有倦意的白玉梨,端着大碗的薄荷凉水喝着,摇了摇头。
“不必了,承蒙您这些年照应,奴只有些随身物件,旁的一概不用。”
白玉梨的声音沉静悦耳,如清泉鸣涧。
“那,那也好。
初来时我就觉着娘子品貌非同凡响,定然是要出人头地的,果然造化就来了。
望娘子日后尊贵荣耀,莫怪小的们伺候不周。”
一向刻薄的园主娘子心里忐忑,惴惴不安的说了一通,又絮絮叨叨扯了许多恭维的话。
白玉梨也不知怎么回她,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二人不敢再多搅扰,小心翼翼的缩着头,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顺便帮她带上了门。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
白玉梨紧抿着唇,看着大碗里淡绿的薄荷沫儿在水面兜兜转转。
叹了口气,放下了碗。
起身把门从里边栓紧,开始脱下相扑穿的衣裳。
铜盆里还有很多清水,她拿着布在水里打湿,先洗干净了脸,再细细的把身上各处都擦拭了一遍。
屋角有个木头衣柜,还有个小小的妆台,上头放着一面有些模糊,该好好磨一磨的铜镜。
她从衣柜里寻出一件烟色半旧的窄袖,一条茶绿绫子洒脚裤换上。
在妆台前坐下,打散了紧紧盘在头上的长辫子。
头发如墨缎般光滑的倾泄下来,垂覆到腰间。
白玉梨拿起梳子和木簪,对着铜镜随随便便挽了一个寻常的发髻。
镜子里映出一张和记忆中的娘亲神似的脸。
前世爹娘离开的时候,我还未满六岁,白玉梨喃喃的道。
自己只继承了父亲高挺的鼻子。
浓密的黑发,黛而长的眉,大而美的杏仁双眼,嫣红的唇都像极了母亲。
前生与今天情形一般无二。
园主叫了自己下去,然后便是择了北堂昭。
自己满心羞涩,激动,紧张。
寻出自己最好的衣裳,央了园主娘子给自己梳上精致的发髻,满怀憧憬的期待着。
夜里北堂昭遣了两个仆从一顶小轿把她送到那处宅院,安排养娘丫头在宅里伺候。
无人在意她的穿着打扮,北堂昭也过了两三日才来宅里看她。
今生不知道北堂焕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好在经历了前生,她再也不会随意轻信他人。
安置在外宅也好,如何也好都无所谓,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自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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