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许的愿望被上天听见,翌清晨,当如她所愿,是个晴。
窗外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庭院中有微风徐来,拂动冬青树的叶娑娑作响,树影浓淡。
即便是冬,却依旧是个很适合去放纸鸢的天。
李羡鱼便宫人遣退,自己走到箱笼前,半蹲下身去,翻找起来。
身后传来临渊的语声:“公主在找什?”
李羡鱼几话拿到一旁,眉眼弯弯地答:“找纸鸢呀。昨夜里,不是说好,要去御花园里放纸鸢的吗?”
她说着,杏眸微微一亮,小心翼翼地从箱笼里捧出只纸鸢来,莞尔:“你看,这是我春里放过的。如今半年过去,竹骨与纸面都还是好好的,应当够放起来。”
临渊垂眼,见李羡鱼手里捧着的是一只金鱼模样的纸鸢。
红底金边,鱼鳍宽,鱼身圆胖,看着倒是有几分可爱。
临渊抬手接过,问李羡鱼:“公主想在去,还是夜中?”
李羡鱼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自然是在去。”
若是入了夜,光线暗淡。即便是纸鸢飞起,她也看不到飞到了何处,多没意思。
她这样想着,遂牵起临渊的袖缘,带着顺游廊往外,一同往御园的方向去。
清晨时的御园是罕见的静谧。
李羡鱼行走其中,除却撞见几名侍弄花草的宫娥外,倒是一位嫔妃都未见到。
应当是呼衍的使臣入宫,后宫里的嫔妃们多少有些避嫌的缘故。
但这对李羡鱼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她便不用让临渊在暗中跟着她,而是找了个安静的地界,与临渊一同在纸鸢上系好了丝线。
冬里风,李羡鱼单手提着裙裾,才顺着风来的方向小跑几步,手里的籰便转得飞快,金鱼纸鸢霎时迎风而起,升上湛蓝的天穹。
李羡鱼在一株腊梅树下站,趁着好风往外放线,直至籰线尽,纸鸢也飞到远处,变成了天穹上一个铜钱小的圆点。
她仰脸看着天上的纸鸢,心情雀跃地向身后的少年招手:“临渊,你快过来……”
看字还未来得及从唇畔落下,她的皓腕便被握住。
少年修长的手指垂落,十分自然地她微凉的指尖拢进掌心。
“什事?”问。
“没、没什事。”
李羡鱼微红了脸,视线从纸鸢上收回来,匆促地左右望了望,见没人看见,这才手里的籰转递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临渊接过,飞得过远的纸鸢重新拉回些,好让她看清。
李羡鱼望着的动作,有些好奇地:“临渊,你也经常放纸鸢吗?”
临渊动作微顿,稍顷淡声:“很少。”
也就是年幼的时候,帮着母后放过几次。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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