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各自向官府献上自家的琉璃器皿,就能确定将由谁来负责行宫的琉璃布置。
偌大的一座行宫,占地无比宽广,从琉璃瓦到琉璃杯盏,用量极大,说是近些年最奢华的一单生意也不为过。
所以,各家琉璃窑会使出十八般武艺,争取将这单生意拿下。
樊梨梨不由联想到费连山和公孙齐,州府本地,自然是费连山竞争力最高。
至于公孙齐……
她若有所思,放下帘子,叫山来回屠记去。
下午歇业中,本以为不会有客人,却有不速之客前来拜访。
费连山坐在厅堂里慢悠悠地喝茶,管家狗腿地侍立在他身侧。
对面,屠二笑盈盈道:“不管费老爷出多少银子,屠记的玻璃杯,不卖。”
费连山放下杯盏,老态龙钟,却掷地有声,“老夫的好意,你是当真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也罢,区区玻璃而已,我们费家琉璃窑,并非烧不出来。”
屠二毫不意外,“既然这样,那在下就祝费老爷,能在这次行宫之争里,大获全胜。”
费连山微微皱眉,有点摸不清屠二的意思。
“你觉得,老夫是在开玩笑?”否则,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玻璃的烧制秘方是否泄露?
屠二笑道:“就如百年前,琉璃刚问世,一开始只有一家掌握烧制法,后来工艺莫名传开,更多人靠琉璃发家,反而还冲击了第一个发现琉璃的匠人家族。玻璃也是一样,早晚会有人领悟其烧制之法,不让我屠记一家独大。”
他们可没有要把玻璃工艺据为己有,全然不让其他人烧制的想法。
费连山见屠二油盐不进,桀桀怪笑道:“老夫已经提醒过你了,到时候,你可别怪老夫不给你们活路!”
屠二淡然一笑,“屠记不靠玻璃发家,即便别处出现玻璃,对我们的威胁也不大。倒是费老爷,可要好好烧出一批上品玻璃来,别一碰就碎,伤了费家琉璃窑的名声。”
费连山受不了被这么奚落挤兑,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管家阴阳怪气地对屠二挤眼睛,“你们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难得老爷想为子孙积福,花银子买下配方,你们却不乐意。等着瞧,你们很快就要悔不当初了!”
屠二脾气好得很,依然只是笑盈盈的,让伙计送客。
等主仆二人离去后,樊梨梨才上前问,“他们终于烧出玻璃了?”
屠二悠哉道:“不久后,官府就该决定由哪家来负责行宫的琉璃,费连山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玻璃一旦问世,必然会引发巨大轰动。
春雨绵绵下,整个州府被笼罩在一层薄纱般的雾气里。
费家琉璃窑内,几个匠人小心翼翼地取出成品。
光洁如冰层的崭新玻璃,在水中完全透明,看不出丁点痕迹来。
匠人们欢庆鼓舞,喜笑颜开。
费连山却没什么笑意,即便匠人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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