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在放花灯,星星点点,好不热闹。
阿诺没有参与进去,她提着兔子花灯走了出去,踏上那长长的游廊,然后穿过月洞门,进了别的院子。说起来她到这也有快半个月了,还没有好好的逛一逛。
别苑里灯火通明,偶尔还有几阵冷风吹过,一个人走在石子路上,倒也不是很害怕。
靠近假山的地方,有些昏暗,不远处的树叶沙沙作响,阿诺突然停下脚步,似有所感,她抬头看过去。
梅花树下,一个黑衣男人立在那,身材颀长,面若寒霜。
“陛下。”阿诺浅浅开口,软软的,糯糯的。
两人也有小半个月没有见面了,但虞彦歧却觉得已经过了两辈子。
虞彦歧静静地看着她,也没有走进,只不过空寂半个月的心突然被填满,有些酸胀。
国丧的时候,两个人没有见面的时间可比现在长多了,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在他内心深处,这个姑娘会一直在原地等他,只要他肯回头,她就会立马扑到他的怀里,笑靥如花。
可如今,他愿意回头了,可那个姑娘却不想再等他了。
阿诺已经从刚刚的惊讶变成了平静,她不愿意上前,只是淡淡开口:“今天是上元节,陛下怎么过来了?”
虞彦歧借着灯火深深地凝着她,没有说话,他想到了那夜向禹说的话。
喜欢这个词在他的信条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自有学习的是帝王之术,要当一个合格的帝王,就应该断情绝爱。女人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固权的工具罢了,但是后院女人太多,也会劳烦不已,所以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也只纳了阿诺一个人。有时候他在想,如果阿诺就这么乖巧下去的话,等他登上了皇位,无论后宫会有多少人,他都会保她无恙。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她却早早的抽身离开。
他回到寝宫想了很久很久,他不缺女人,说句自负的话,他成了皇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女人呢。就算阿诺不对他好了,也会有别人跟他说甜言蜜语,但是为什么他偏偏非要抓着阿诺不放手呢。
他把这些归为习惯,他已经习惯阿诺在身边了,习惯阿诺对他说的那些情话,习惯她拉着他胳膊撒娇的样子。
可是听了向禹的话,他又不确定了,习惯和喜欢不一样。可是他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他想来别苑找一个答案。
“宫宴取消了,我便来了。”阿诺讶然,除夕和上元节是要举办宫宴的,这是习俗,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呢。
“陪我走走吧。”他道。
说完后他便抬步上前,走进后他才发现阿诺手里提着一个兔子宫灯,有些眼熟,好像这个宫灯在梦里也出现过。
注意到他的视线,阿诺笑道:“这是冬月做的。”
虞彦歧来别苑的事情自然瞒不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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