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手术的患者病情突然恶化。
侯亮亮狐疑着过去,伸手按下屋里灯的开关。
“回来了?”太久没说话,俞锐开口声音也哑,甚至有些粗。
酒过三巡,他恍着一杯假酒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在某个角落找到顾翌安。
“今天刚回来,”看他眉宇间疲态尽显,侯亮亮有些担心,“俞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没有,连着上了三台手术,有点累而已。”俞锐曲指压了压眉心,缓解倦意。
“再坐会儿就走。”俞锐闭眼重新靠回椅背,冲他摆了下手,示意他没事可以出去了。
保持同样的姿势太久,俞锐身上穿的那件白大褂,肩侧和臂弯都变得皱皱巴巴的。
“朱院长也来了,你见过没?”徐暮懒懒地倚在旁边一张高脚桌上,跟顾翌安闲聊。
侯亮亮三步两回头地往外挪,老觉得俞锐兴致不高,心情像是不太好,表情始终是紧绷的,眉心也没松开过。
侯亮亮转头出去,没过两分钟又拎着两包酱板鸭和茶叶进来放俞锐办公桌上,说是专门给他带的老家土特产。
看破不说破,徐暮举起酒杯,低笑一声,跟他碰了碰杯。
手机锁屏收回西裤口袋里,他淡淡回了两个字:“没有。”
俞锐仰头靠在椅背上,眼睛正对天花板,被陡然亮起的白光刺得皱了皱眉。
但每次睡着了听见动静醒过来,看着俞锐眼底浓重的两片黑眼圈,顾翌安紧皱眉头,到底还是不忍影响他休息。
他来值的是夜班,回到综合办公区已经快十点了,站在位置上,侯亮亮手撑桌面伸头往俞锐办公室看。
事发突然,情况又严重,俞锐挂断电话,当时就赶去了医院。
司仪递来一只笔,顾翌安接过,拧开笔帽,飞快在签到板上写下自己名字,随口回他说:“没有,医院那边临时有事。”
他俩边说边往内场方向走,没两步就停在签到处。
顾翌安喝的也不少,两边眼睑到眼尾红了一大片。
科里今天值班的副主任都在急诊手术台上,剩下的就吴涛和钱浩,外加一个侯亮亮,他们仨根本没人搞得定,只能打电话找俞锐。
俞锐揉捏着眉心,等眼睛适应了才睁开。
“谢俞哥,”侯亮亮接在手里,又问他,“俞哥你还不走吗?”
俞锐从抽屉拿出一个备好的红包给他。
顾翌安能感觉俞锐在故意躲他,也想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聊聊。
朱院长是医大上一届德高望重的老院长,到今年已是八十岁高龄,退休都快三十年了。
他们当年读大学那会儿,朱院长也就挂个名誉院长的职位,但偶尔也会来学校讲讲课,带几个博士生。
顾翌安轻抿一口酒,点头“嗯”了声。
老院长刚来的时候,他已经去打过招呼,身子骨看着倒还硬朗,一如既往地爱笑,还拉着顾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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