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用不着说这些。”
陈放顿时愣住,连身子都往后撤了一下。他立在原地仔细一回想,好像当时指着俞锐喊的时候,确实说过这么一嘴。
既然聊到这里,陈放便摸了摸鼻子,接着问道:“那早上在办公室的话,你全都听到了吧?”
他挂断电话,陈放正好过来。
“我说那话的意思,不是想把你推出去,”陈放并排走到他旁边,伸手抓了下头,“就你俩要真二选一,我真觉得你比师弟更合适.”
到晚上九点,顾翌安才从会议室出来,抽空给曹俊回了一个电话,沟通他今天缺席的会议内容。
说这话的时候,陈放的表情还有肢体状态都是松弛的,顾翌安一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异样,便没再追问。
“还行,就一台颈椎微创,三四个小时就完了。”陈放回道。
顾翌安依旧悠然地迈着步子,淡淡“嗯”了声。
手术结束就来的,晚饭都还没吃,陈放准备叫俞锐一起出去吃点东西,顾翌安拦住他说:“别叫他了,他还在看手术视频,别打扰他。”
本来陈放不想走这边,但顾翌安非要往这条道上走,搞得他瞻前顾后,一路都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夏夜晴空,星星点点,小树林里人影幢幢,到处都是约会的小情侣。
不过顾翌安恰好相反,他性子冷清喜欢安静,加上课业又重实验又多,基本很少跟他们一起。
最近的路,势必会经过医大的情人坡。
顾翌安低声说:“我知道。”
穿过情人坡,沿着南湖的主干道一直走,就能回到图书馆。
穿过北门,沿着校园小道迂回,步行到博士楼大概也要二十分钟。
他点了点头:“我也知道你不会多想,不过这事儿搁我心里一天了,要真不解释一句,我今晚都睡不着。”
兄弟多年的默契摆在那里,陈放微愣一秒也笑了。
“嗨,”陈放挥了挥胳膊说,“就师弟那倔驴脾气,跟病人家属发生点冲突,背个处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小路上没几盏路灯,四周乌漆嘛黑的,陈放弯腰凑过去看一眼,指着上面的字说:“喏,这不写着呢吗,风雨兰。”
再加上年纪上来之后,人也就不爱热闹了,于是三五两下吃完饭,陈放便拉着顾翌安往回走。
顾翌安说:“我明白。”
顾翌安没说话,淡淡地笑了下。
俩人都是衬衫西裤,走在人群里也好,坐在小饭馆里也好,跟四周穿得花花绿绿的大学生比起来,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顾翌安起身笑笑:“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直男的脑回路,并不关心花,只关心明天的手术,甚至连顾翌安莫名的那点反常都没注意到,追着就问顾翌安手术方案,问他到底有几成把握。
“风雨兰”顾翌安念着名字,俯身下去,指尖轻碰在花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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