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
脑子里迅速转完好几圈后,他才找到话头:“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学医的,我的高考志愿是华大天文系,只可惜高考的时候志愿被我父母给改了。”
今天这场意外,刘岑跟候亮亮作为最惨当事人,一路都在被人关心慰问。
在外科系统中,神外科室虽说在业内同仁眼里,一直都是让人仰视的存在。
“那可不,都成老字号了,”陈放搭着他的肩膀,“怎么样,对我这个接风宴还满意吗?”
作为听众,顾翌安一直都是合格的。
还有说纯粹就是对脑子感兴趣。
侯亮亮当时笑着摇头:“吓不跑,有我偶像在呢。”
餐厅服务员推开门,陆续搬进来两箱啤酒。
“不去跟他们聊天吗?”顾翌安走到他旁边站定。
正对包间门的那侧,有一扇精巧雅致的曲叠屏风,屏风后面缀着卷帘,卷帘出去又是两扇玻璃门,外面是和各个包房连通的阳台。
提起俞锐,侯亮亮立马就来了精神。
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逗得大家直乐。
侯亮亮趴在栏杆上明显地怔了一下。
顾翌安话却不多,本来他就不爱跟人聊工作以外的私事,所以大部分时候他都握着一杯清水,安安静静地坐着,当个沉默的听众。
顾翌安挑起眉梢,问:“为什么会这么说?”
就这样,店里的菜还没上来,打包盒依次拆开,整整摆满两张大圆桌。
今晚夜色倒是很美,云层稀薄,月光清亮,不过星星却不多,只能零星看到几颗。
曹俊没在临床待过,看他们聊天感觉很新鲜,坐在桌边听得津津有味。
顾翌安拆开筷子,夹起一块卤味放进嘴里,咸辣的味道扩散至每一根味蕾神经,瞬间召回他以往的记忆。
刘岑值班没来聚餐,侯亮亮年龄小,又还没毕业,于是刚在包间里就有人打趣说,别因为这事儿把我们的小猴子给吓跑了。
尤其今天还出了泼油漆那档子事,作为医生,难免会有些感慨,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就拐到为什么学医,又为什么选择神经外科上面。
俞锐还在医院处理纠纷,人还没到,大家便就着这点小吃,再喝点啤酒饮料,开始胡吹乱侃。
但在身处其中的人看来,这个科室却是典型的高风险、高强度、高压力的,三高职业。
他眼神渐渐温和,又带着些许询问的意思,示意对方继续。
侯亮亮转过身,面向他背靠在栏杆上,继续道:“就因为这个,大一那会儿,我跟家里闹得很凶,甚至想退学回去重新参加高考的。”
顾翌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但也只是微怔一秒,顾翌安于是便问:“那你后来为什么又选择学医了?”
侯亮亮坦诚道:“主要还是因为,那时候无意中听了一次俞哥的讲座。”
说完,他又连忙解释:“跟讲座内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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