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好半天叫你都不应。”
左思右想,他拽了下顾翌安腰侧的衣服,转移话题说:“对了翌哥,我们要不把白海棠移到小花园去吧?”
俞锐当年嫁接的白海棠,到现在还存活的,原本一共有三盆,之前钟鸿川出院的时候,俞锐送了一盆给钟老,留在露台上的还剩两盆。
“嗯?”顾翌安倏然回神,很快又说:“在想你。”
俩人加起来都快奔七十了,还幼稚得跟有病似的,你叫我一声,我应你一句。
可顾翌安却心情复杂,他看着俞锐,眼里含着温润的柔情,也含着满心愧疚。
顾翌安多久醒的,俞锐压根儿不知道,他走出卧室,早餐已经做好放在餐桌上,书房里隐约传出打电话的声音。
“嗯?”顾翌安松开他,又看眼地上的白海棠。
他甚至扛不住内心起伏和悸动,下一秒便扣着俞锐后颈把人抱进怀里,久久未动,也未出声。
大白天的,他被这么抱着,时间长了也不太好意思,本来他就是故意闹人,现在真把顾翌安情绪撩起来了,他又于心不忍。
本来,他睡意也没那么重,都醒差不多了,后面大概是被顾翌安轻缓均匀的呼吸声感染,不知不觉地又跟着睡了过去。
俞锐又叫了声:“翌哥。”
整整一上午,顾翌安都在书房对着电脑,连人都没出来过。
“…是,”俞锐视线也落在那片叶子上,“我在等,它们也在等”
俞锐“嗯”了声,也没动,顾翌安捏着他耳朵都没松开,没过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左一声“翌哥”,右一声“翌哥”,叫完也不说别的,可听见顾翌安回他,哪怕只是淡淡一声“嗯”,俞锐嘴角都下不来,跟有病似的。
哪怕是到现在,俞锐还是会说梦话,经常会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然后惊慌失措地醒过来。
忙碌之余,顾翌安还得抽空应他一声。
这些年,俞锐一直修枝剪叶,当盆景一样养在花盆里,刻意放慢它们长大的速度,也放缓它们成长的时间。
书看完了,他又绕到露台给白海棠浇水,转过身还隔着客厅,老远就冲屋里喊。
再次醒来,都快十点多了。
顾翌安一怔,手上动作都停了。
都十五年了,按正常来讲,白海棠早就该移植到院子里。
趁着周末下午那点时间,俩人去了趟理工大家属院,顺便把白海棠也移植到了小花园。
忙完闲不住,俞某人又开始嚯嚯老院长种的花,剪了一堆月季和木芙蓉,随后把腿一盘,就坐在台阶上开始折腾。
顾翌安洗完手出来,看眼地上剪得乱七八糟的花枝,再看眼小花园里光秃秃的一大片,哑然一阵失笑。
“还好老院长不在,不然还真能被你气出高血压。”他迈下台阶,在俞锐旁边坐下。
“没事,剪之前,我已经拍了好几张照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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