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折射出金光。
他平常都随身带着匕首,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备着。
“唰——”刀出鞘的时候,和刀鞘摩擦发出声音。
他从前没有这种习惯,但一和段域分手之后,他便觉得周围阴森森的,仿佛总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盯着他。
这种感觉只有在想到段域的时候,才会被短暂的压制下去。
强烈的不安感,痛苦的窒息感,他不得不随身带着防身的东西保护自己。
如果段域在的话,他会好受一点吗?
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这个问题,但一旦有这个苗头,他就疯狂地掐断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他了,他成为了过去式,该忘了他,必须忘了他。
但这些情绪,在真正碰到段域的那一刹那,显得很不堪一击。
现在宋迎的心里,只有白天段域那可怜兮兮的样子。
画阵对鬼怪来说,就是不断地磨损他们仅有的一点魂魄,消耗很大,代价也很大。
仔细回想起来他的样子,只会觉得他脸色格外的苍白,神色并不自在。
是不是在抵抗老鼠的时候,出了什么变故?
一边想着,宋迎微微抿着唇,将手心凑到刀口下,缓缓地用力,向下拖拽,在手心划下一刀。
鲜血瞬间流了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他一直知道小芝在角落里偷偷看他,便适时揭穿了。
“别看了,拿碗来。”
小芝微愣了一下,终究没敢多话,小跑到厨房里,因为身高不够,她拼命踮起脚来才能够到一个碗沿。
这个过程没有花很长时间,不过一会儿,小芝就端着碗跑到了宋迎的身边。
碗底与地板发生碰撞,发出哐当一声,紧接着,小芝老老实实地蹲坐在宋迎的身边。
本来应该滴落在地板上的血液有了归宿,落进了白湛的瓷碗里,速度也更加快。
一滴又一滴,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周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宋迎想要看见的那个身影也一直没出现。
不应该是这样,宋迎咬了咬牙,放弃放血的进程,平摊开自己的掌心,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冒血。
他抬起另一只手的食指,沿着刀划过的痕迹,狠狠地碾压过去。
牵扯心脏,连心的痛,让他喘不过来气。
他在黄符上写下“段域”两个字,随后抬手又狠狠在这名字上划下一道竖线。
“段域,我要你出来。”他喃喃低语着,似乎是在对自己说话,又似乎是在对眼前的符说话。
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宋迎偏头看了小芝一眼,“再去拿一个碗来。”
脚步声渐远,停顿了一会儿后,又渐近。
碗放下的时候,小芝有些犹豫。
“不能,再放了。”她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但足以让宋迎听懂。
冬日的寒风吹进来,吹拂过伤口,凉凉的,像尖刃刺过伤口,一遍又一遍。
气温凉的让人觉得天上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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