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副‘凄惨老妇’之态的母亲窦太后。
良久,终再摇头一笑。
便见天子启怪笑着低下头,将一张写满字迹的绢布,轻轻放上了母子二人中间的御案之上,在用指尖轻轻推上前。
···
“大抵,是从第十回开始的?”
“——去嫖的堂邑侯府,寄人篱下也好、跟着阿武去睢阳,做王太后也罢。”
而后每说出一句话,天子启便踩上一阶;
面上讥讽之色,也随着这规律的话语声和脚步,而愈发直达眼底。
“——纵是母亲不说,儿也知道母亲当年,为何不这么做。”
“还是母亲的幼子,有什么常人所没有的优点,才让母亲这般厚此薄彼?”
而后,便神情木然的抬起手,将那纸绢布抬向御榻侧,天子启背对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今日,皇帝能亲颁天子诏,替我这个太后,任命长乐宫的卫尉;”
——而且推演了很多次。
“一个劳苦功高、享誉朝野内外的元勋丞相申屠嘉;”
“母后,当真不知道儿臣,为何要这般做吗?”
“什么周亚夫‘拥兵自重’,胁立太子——真正要逼我与立太子储君的,是我汉家的皇帝才是?”
“在母亲眼里,曾经的椒房殿,却从来都不曾住着母亲的两个儿子,而是住着一个儿子,和一个太子……”
回过神,满是迷茫的抬起头,看向天子启那模糊不清的身影;
···
“接下来,皇帝是不是要说:原本确实是想要立阿武的,奈何朝野内外有太多人反对,皇帝再三思虑,终还是打算‘迷途知返’?”
——是母亲窦太后,从‘皇太弟’这三个字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始终如一的态度。
“母后,都是怎样对待儿——怎样对待整日操劳于国事,寝不得安、食不知味,却也还是在百忙中抽出时间,特地来探望母亲的儿臣的呢?”
“——母后,开始耳提面命,说阿武这些年怎般辛苦,如何‘劳苦功高’,有大功于社稷;”
将双手背负于身后,神情漠然道:“自父皇宫车晏驾,母亲这长信殿,儿也来了十几回吧?”
身形活动的同时,再冷不丁一回头。
窦太后,已经无法再读任何信件、疏奏了。
“更不信他周亚夫,胆敢做出拥兵自重、拥立太子储君的事,却并非儿在背后指使。”
隔着御案,负手挺胸,居高临下看着御案对侧,仍呆坐在御榻之上的母亲窦太后;
面上虽仍挂着一抹浅笑,但天子启眉宇间,已是看不出丝毫温度,更看不出子女见到母亲时,那挥之不去的温情……
“做不到的事,皇帝为何要答应?”
“只有阿武,才是母亲真正的儿子……”
“儿做了二十一年太子,阿武,也给母亲做了二十一年的‘好儿子’。”
···
“母亲真正想要做的、真正感到气恼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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