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名。”
“请父皇,称太子……”
···
“废了儿的储位,父皇仅剩的选择,是小十。”
愿意批评你,说明你还有希望去改正。
“所以从今天开始,小十的性命安危,便落在了儿的头上。”
便见天子启闻言,目光仍撒向瞭远台外的远方,只轻轻一翘嘴角。
“就没什么想说的?”
“——朕亲眼见过的唯一一个太子储君,是朕自己。”
瞭远台外,近处是未央宫内的殿室、楼阙,以及将宫内宫外分割开的宫墙、宫门;
宫墙之外,是不见几道人影的街道、为冰雪所覆盖的民居,以及追逐于街头巷尾的孩童、鸡鸭。
“先帝说,朕这个太子并不合格;”
“朕很希望公子,能撑到朕合眼的那一天。”
···
“朕的母亲,还算是个不错——至少是个不太差的太后,尚且能逼得朕为了册立太子储君,粗暴的将北军开入长安。”
“若儿不能,则等梁王叔彻底绝了念头,再也不想,更再也不可能成为储君太弟,父皇亦可易储另立。”
对于封建君权,刘荣向来怀有敬畏。
意有所指的一语,只引得刘荣默然点下头。
“至于公子,既是做过太子、坐过储君之外,待日后小十得立,便也就断没有苟活的可能。”
“在朕看来,公子的优势、劣势,都很明显。”
“年壮即冠,为朕诸子之长,手腕老练,天资卓绝——这都是优势。”
“——至少是险些屠尽窦氏满门。”
便见天子启道出此语,又沉沉一点头,面上严肃之色,也随之带上了些许惆怅。
而除刘荣外,唯一可供天子启选择的后备人选,是年仅三岁的皇十子刘彘……
骚瑞,昨天睡太晚,天亮才睡,睡醒都晚上了。
换句话说:新丰这场祭祖,不过是天子启的权宜之计——尽快、就近到随便一座先皇庙,完成祭祖告庙仪式,坐实刘荣储君太子的身份和既定事实!
手中茶碗被送到嘴边,下意识吹吹,又再小嘬一口。
“——很希望朕宫车晏驾时,我汉家的储君太子,是今日册立的皇长子荣,而非日后易储另立的皇十子彘。”
“朕,不知道合格的太子储君,应该是什么样的。”
日后,你也得靠自己,一步步稳固自己的位置,一步步向朕——向皇位靠近。
“而梁王叔与父皇情同手足,又有皇祖母在东宫盯着,父皇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立储。”
许是和刘荣摊了牌,又或许是一桩心事落了地,让天子启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走到天子启侧后方一步的位置,双手环抱于腹前,稍弯着腰,语调平稳道:“立了储君太子——尤其还是循惯例、遵祖制立了长,让梁王叔绝了储君太弟的念头,父皇针对吴楚之乱的谋算,才能算是彻底收尾。”
“日后为了易储,再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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