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刘荣话语中的调侃之意,老二刘德只一阵辛苦憋笑,手上动作都不免变了形。
至于临江王殿下,却是被刘荣这句话吓得当即僵住身,畏畏缩缩撇了眼刘荣的背影;
过了好一会儿,才嬉皮笑脸的打哈哈道:“嘿嘿,好歹是封了王嘛!”
“一时得意忘形,大哥便莫逗寡…呃,莫逗弟弟了。”
“嘿,嘿嘿……”
见刘淤这么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刘荣嗤笑之余,也不由稍安下心来。
——对于未来,刘荣最担心的,自然是母亲那声石破天惊的老狗;
紧随其后的,便是这个早早病逝的弟弟,历史上的临江哀王。
一个‘哀’的谥号,几乎是以字面意思,为刘荣所切身体会到的。
此刻,见弟弟仍是一副活宝相,刘荣虽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却也终归是稍安心了些。
动作不停,继续带着两个弟弟活动手脚腰身,嘴上,也不忘有一搭没一搭,和两个弟弟聊起天来。
“倒是有一件事,要警醒临江王。”
“——诸侯之王印,比同诸侯之封国。”
“王失其印,便等同于失其国。”
嘴上说着,刘荣便借着转身的功夫,若有所指的撇了眼刘淤腰间,那枚两寸见方的金印。
待临江王殿下狐疑的低下头,刘荣才回过身去,再度背对身后的两个弟弟,温声和气道:“早点寻个执玺郎,给王印寻个‘住’处。”
“免得这般日日挂在腰间,招摇过市,再被有心之人窃了去。”
自进了小院开始,刘淤便嘚瑟的将腰间王印系在大腿前,有意无意将其晃起些,面上神容说不出的嘚瑟。
听闻刘荣这一番‘提醒’,才如梦方醒般赶忙停了动作,用手紧紧攥住那枚王印,开始单手打起五禽戏来……
对于这个活宝,刘荣只付之一笑,便也就任由他去了。
再借着一个动作结束的功夫,和二弟刘德搭起话来。
“河间、临江二国的王宫,若是少府抓紧些,至多也就是几个月便可建成。”
“但听父皇话里话外的意思,怕是要留二位大王到秋后。”
“——大抵是要忙完平抑粮价的事,二位大王才可以离京就藩。”
“在那之前,少府除了在河间、临江兴建王宫,也同样会为二位,在尚冠里建造王府。”
说到此处,刘荣终于是停下了动作,接过葵五递过来的温姜汤,猛地灌下一口。
感觉身心更舒畅了些,便舒舒坦坦的长呼出一口浊气。
而后便一手倒扶着腰,一手端着汤碗,神清气爽的再一笑。
“却不曾想,最先搬出凤凰殿的,居然不是我这做大哥的?”
“嘿……”
“——等入住王府,二位大王可要多邀我几回,再留我在王府多住上几日?”
“好歹也要让我寻个由头,好到宫外走走、看看;”
“再有,便是有些话,也终归是不便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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