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疑惑地目光,却见刘余一副忧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
“不,七条。”
“——但没办法。”
唯独老四刘余,心不在焉的拿出赌资,又心事重重的看向牌桌上杂乱的牌堆,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开始,以为我是想结交,倒也没太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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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嘿,梁王叔还答应将来,争取让我去赵地做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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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要搞兄终弟及,让自己的小儿子给大儿子作皇储了,我若是再上赶着讨好,岂不就要让皇祖母起疑心,从而坏了父皇的大事?”
“拿钱拿钱~”
“更何况皇祖母那里,本就不可能喜爱我到逼迫父皇,非立我为太子……”
“现在正好:皇祖母欲立储君太弟,我这个皇长子‘心怀怨怼’,甚至不再去探望皇祖母;”
“虽说最终,册立储君的诏书,得是皇祖母颁的懿旨,但这懿旨之上,总还是要盖天子玉玺的。”
“有了馆陶姑母那事儿,我在皇祖母那边,难道还能有所指望不成?”
只是任谁也想象不到:因为挨了一顿板子而‘不便行走’,终没能代天子启送刘武启程的皇长子刘荣,此刻却坐在凤凰殿内,一张四腿方桌之前……
“可若是恶了父皇,尤其是在父皇那里落个‘见风使舵’‘不顾大局’‘惜身甚于惜社稷’的名声,那即便皇祖母再怎么喜爱我,也终究没有任何用。”
“——梁王叔天真烂漫,馆陶姑母利欲熏心;”
等得出结论,大半个朝堂都亚麻呆住。
而后,便满是温和的对刘余一点头。
“去的多了,又送了些绝传的古籍孤本,梁王叔便也相信我这么做,是想为自己谋条后路了。”
略带些嘚瑟的调侃,终是将刘余飞散的心绪拉回眼前,却也只是摇头一笑。
“就先这么着吧~”
说着,刘淤面上也不由涌上一模心虚,丢牌的手也是伸了又缩,手上的牌更是换了又换。
“老二那边,事儿都办妥了?”
打出一张牌,刘荣头都不抬发出一问。
什么鬼?!
啊?!!
什么鬼?!!!
很快,舆论便被东宫太后刻意平息了下去,只是那个猜测却好似一层阴霾,彻底笼罩在了整个长安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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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摸,清一色龙七对。”
不等刘荣发问,老三刘淤便皱眉道:“我这边不大顺利。”
闻言,刘荣微微点头,面前牌堆也终于整理清楚,旋即抬头望向对座。
老三刘淤则是苍白着脸色,一边擦着脸颊两侧的汗滴,一边紧紧握住手中的布袋,目光死死锁定在刘荣那一排万字牌。
既没有出面澄清说‘没有这回事’,也同样没有点头承认有这么回事。
“可自打馆陶姑母上了门,和梁王叔聊过之后,我连韩安国的面都见不到了。”
“而选父皇,一来是顾全大局,二来是由衷而发……”
“只、只是、皇、皇祖、祖母那、那边……”
对于坊间舆论,天子启除了下令:杖责皇长子刘荣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其他举措。
轮到老四刘余摸牌,却是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
耳朵听着四弟刘余这必定会有的疑问,刘荣手上也没耽搁,一边在桌上搓乱牌堆,嘴上一边满不在乎道:“嗨……”
“我汉家,虽说是东、西两宫共治天下,但宗庙、社稷,总还是父皇的。”
“天子和太后之间,必须得罪一个——这,并非是个很难得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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