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惊惧,愤愤咬紧了后槽牙。
说到最后,田蚡的语调之中,也已是隐约带上了些期翼。
“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要被某家勋贵、某任丞相抄了宅院,毁了宗祠。”
“只是姐姐也知道,我田氏纵然家大业大,也终归不全是我这少主说了算。”
对此,王娡自也不会装傻充楞。
温言抚慰也好,隐晦敲打也罢;
便是对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只单纯的来走上一趟、坐上一会儿,聊一些毫无意义的家长里短,也足以说明很多事情。
“只如今死无对证,我便是有心自证,却也百口莫辩……”
“唉……”
听闻王娡此言,田蚡只悠悠发出一声长叹,本就苦涩的面庞之上,也更多出一分唏嘘。
此言一出,田蚡当即一愣,满是不可置信道:“这件事,不是姐姐暗中授意?”
至于以后……
“姐姐再傻,也总不至于傻到派自己身边的人,去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情。”
“如此看来,只怕是皇长子也早知此事,与姐姐无甚大关联……”
看出姐姐王娡此时的慌乱,田蚡也只沉着脸,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此番,恐怕就连陛下,也对姐姐失望了啊……”
对于后宫的女人而言,很多事情,其实都能凭这一点判断出是吉是凶;
但对此,天子启的贴身老宦官,却只答了一句话。
显而易见:这次的事,王娡被刘荣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见到弟弟田蚡的第一时间,王娡便是连招呼都顾不上打,只赶忙上前,紧紧抓住了田蚡的手臂!
又闻田蚡此言,便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道:“终归是皇长子,半个准储君。”
“皇长子此番,当真是把许多人都吓坏了……”
语带凝重的一问,只惹得王娡面带忐忑的摇摇头:“不曾。”
“便是儿姁(xǔ)那里,陛下也不曾来过。”
“只是光见这一面,就贴进去不下千金的拜礼;”
“就此次的事来看,皇长子,绝非善类……”
田蚡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此番,天子启看似是重重惩治了刘荣母子,但实际上,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就这么战战兢兢等了三天,直到那具尸首消失在殿外,王夫人才终于怀着忐忑的心情,从宫外叫来了自己的弟弟:田蚡。
“——再怎么说,堂堂国舅,本是可以入朝为官、封侯拜相的。”
非但没丢掉小命,反而还被‘罚’去了刘荣身边,美其名曰:盯着皇长子禁足,以赎罪过。
作为王娡最为信任的母族助力,甚至可以说是皇十子刘彘争储夺嫡的急先锋,尤其还是作为商贾,田蚡对很多事,看的都比大多数人透彻。
“近几日,陛下可曾来看过姐姐?”
“倒是见了一面。”
“若仍自甘堕落,行商做贾,总归要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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