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史、中尉之外,其余的官员,当是都可以自主任命的?”
说着说着,刘淤的声线便愈发低了下去,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好像是在跟自家大哥作对。
“现在如此,日后可就说不准喽~”
刘荣此言一出,老二刘德当即拱手应喏,旋即低下眉眼,思虑起刘荣这句话所暗含的信息量。
心心念念的作坊有了着落,刘荣片刻都不耽误,当即便招呼着玄冥二少,就要去视察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说到此处,刘荣便舒坦的伸了个懒腰,自然地掀开车窗,望向车窗外,缓慢落在身后的沿途景色。
一个还没封王的皇子,对还没成为储君的自家大哥,抱怨朝堂对诸侯藩王如何薄待、怎般严苛?
“老四先回去,把我刚才的话带给兄弟几个。”
“——不是因为老七‘贼心不死’,而是因为老七知道:便是这么做了,也只会让大哥更加猜忌。”
对于二哥刘德细致入微的讲述,公子淤只觉的头顶直冒烟,庞大的信息量涌入脑海,直让那对英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
“除非发生一件事,让老七彻底无缘储位,否则,老七便不会来找大哥低头、向大哥投诚。”
“这,不大对吧?”
而在老四刘余领命而去之后,于宫门外坐上马车的兄弟三人,又继续谈论起先前的话题。
刘荣倒是没想这么多,听闻刘淤此言,先是含笑点下头,旋即又缓缓一摇头。
——首先,刘淤还只是皇三子,并未获封为王;
其次,自家大哥也并不是汉天子,甚至都还不是储君太子。
终还是老二刘德,在自家大哥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温声着为憨傻的弟弟解释起来。
言罢,不等刘荣做出反应,刘德便赶忙一拱手,满脸诚恳道:“并非是弟不解,就急于让大哥解惑,实在是接下来这段时日,要帮衬于大哥左右。”
“——王夫人献女和亲,是不想就此失了圣眷;”
此刻,见二弟又着急忙慌解释起自己的动机,刘荣自是一阵摇头苦笑;
旋即淡然摆摆手,示意二弟不必如此,便解答起弟弟们的疑惑。
而在坐上皇位之后,岑迈这样的人,便会是刘荣拿来就能用,而且是即插即用的人才。
“若是能知道大哥作何谋划,弟也总能知道自己,能帮大哥做些什么……”
更准确的说,是刘荣在说,两个弟弟在听。
“老二老三,随我走一趟。”
自知说错了话,老三刘淤便此低下头去,似乎是在反思自己说的话到底错在了哪里。
“——献女和亲,天下人不会说‘王夫人深明大义,值得钦佩’,而是会说:皇十子小小年纪,同母胞姊便远嫁匈奴,实在是令人心生怜悯。”
一副大义凛然,笃定不移的坚定神容,惹得两个哥哥齐齐一愣,而后又不约而同的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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