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个结论、认可这个可能性,是经过自己严谨推理后所得;后续的验证,也同样需要申屠嘉去头疼。
不是因为申屠嘉对刘荣这个皇长子,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或立场偏向。
见此,申屠嘉暗下自嘲一笑,似乎对自己将刘荣的情报,或者说推断据为己有感到了些许羞愧。
便见申屠嘉深吸一口气,似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般,迟疑不定的沉吟起来。
先语带追忆的说起邓通,之后又故作洒然的结束了这个话题,申屠嘉便站起身,含笑对周仁一拱手。
好歹也是曾经,能凭实力走进太子宫、成为天子启班底心腹的青年才俊。
“丞相此言,何解?”
“虽已经年过花甲,却也还是太过‘稚嫩’,只当邓通此人,是因为得到先帝恩宠,便骤然贵幸的佞臣。”
···
“邓通之前,天下铜钱,几乎有九成都是刘濞的劣钱,刘濞甚至曾将一枚良钱,直接熔铸为两三枚劣钱!”
“当年,刚被先帝拜为丞相,一身干劲儿,只想着报效先帝知遇之恩。”
——未来这几年,匈奴人内部或许也会有动乱,确实是刘荣一语点醒了申屠嘉。
许久,方犹犹豫豫道:“我有个推断。”
最主要的是:无论如何,申屠嘉都不可能透露出这个消息,是刘荣提供给自己的。
“如今的匈奴单于,是老上时期的左贤王:挛鞮军臣……”
“尚记得当年,丞相对先帝恩宠邓通一事耿耿于怀,更是对邓通这个幸佞小人恨之入骨。”
稍吸一口气,思虑片刻,又微微一摇头。
“虽然后来,长安侯传回了‘新单于军臣宽恕了右贤王’的消息,但一想便知:军臣再怎般昏聩,也绝不可能留右贤王这祸根。”
“——我认为,陛下可以借这次的机会,试探一下匈奴使团。”
反之,若是强者面对弱者,示之以弱会被理解为‘不屑与之争锋’,示之以强,更是本该如此……
“话虽如此,但究竟真相如何,还是不好说的。”
“——近几年,草原上的匈奴人,恐怕也并不安生。”
稍回味申屠嘉此番话语,当下便是一奇。
只需申屠嘉这么轻轻一点,周仁当即便是一拍大腿。
随着话题开始提及和亲,周仁面上雀跃之色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含屈辱、悲愤,却又万般无奈的复杂神容。
“——故中大夫邓通,已经被廷尉定了罪。”
心里是这么想,申屠嘉面上却是沉沉一点头。
“——嗨,不说这些了。”
“就做出一副‘我汉家已经知道匈奴右贤王危在旦夕了’的模样,稍微强势一些。”
“——老上单于死去之后,匈奴单于庭发生了政变,这是已经得到长安侯验证的消息。”
“而发动那场政变的右贤王,最终却并没有如愿坐上单于大位。”
“实在是满腔赤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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