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无市,甚至堪称世间少有的珍宝,被刘荣白白送出去赔礼谢罪,又如何能不心疼?
只是送都送了,再心疼也于事无补,便也不再多想,甚至都不再看那银冠一眼。
“每回都这样,搞得我这做姑母的,都不好意思再收了呢……”
也就是在这万众瞩目之中,刘荣的身影,出现在了未央宫东宫墙外,与皇宫只一墙之隔的贵族聚居区:尚冠里。
当刘荣在姑母刘嫖的引领下,踏入堂邑侯府的刹那,整个长安城的注意力,也都被这座并不算奢靡的侯府所吸引……
——刘嫖这是明明已经放弃了刘荣这个女婿,生了扶立旁人为储的心思,却还是想借着储君太子这根胡萝卜,吊着刘荣这头‘蠢驴’,让刘荣再为自己拉两圈磨。
“也正是自那时起,父皇,便再不曾与母后同卧一榻。”
倒是刘嫖,见刘荣不上当,又不死心的提了一嘴:“梁王太子,也差不多到了说亲的年纪;”
“往日里,和栗姬也多少有些龃龉;”
有吕不韦这么个成功先例,贵族阶级饶是深知此举极犯忌讳,也还是难忍被那巨额回报所吸引,甘愿为之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事关刘荣理论上的母亲:薄皇后,以及避居深宫的太皇太后薄氏,刘荣浅尝遏止,并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
但聪明如刘嫖,显然不可能不明白:皇后薄氏,绝无诞下龙子凤孙的机会。
唯独银;
尤其是做工精美的银饰,其价值,几乎就是卖家要多少,你就得给多少。
“又失了东宫的支持,皇长子……”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银冠便已经被刘嫖收回礼盒之内,交由下人带了下去。
对刘嫖的反应早有预料,刘荣也不疑有他,只客套了几句‘都是我母的不是’‘姑母别往心里去’之类。
于是,那些原本盘算着只待国丧结束,就去投诚刘荣的朝臣贵戚,便都默契的偃旗息鼓。
“我这姑母,即便在父皇的皇宫里,竟也手眼通天?”
“现如今,父皇即立,东宫又易了主……”
“便是要说亲,也应当先解了栗姬的心结,好冰释前嫌才是?”
“——自当年,轵侯薄昭出了事,太祖母便避居长乐,再不复问朝政。”
——大侄儿啊
——伱爹,这可是想要嫡子了啊?
——就问你慌不慌?
——怕不怕?!
待这位太皇太后殡了天,薄皇后别说是繁衍子嗣,就连能不能继续住在椒房殿,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能让阿娇做皇太子妃,那做个王太子妃,当也不算太差?”
“即是偶有探望,也大都是顾及太祖母的颜面……”
“如今,又因为馆陶公主一事,而得罪了东宫太后……”
“父皇会不会有嫡子降世,姑母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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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驾崩,父皇即立,太祖母贵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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