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天子启这才暗下一点头。
“两句话说不对付,朕都成‘陛下’了。”
“齐王叔无法拒绝吴王的‘高价’,犹豫不决之下,这才急着入朝长安,想听听父皇的价码。”
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带些苦楚道:“过去这些年,楚王叔闹出来的丑事,难道还少吗?”
“瞧这混账,嗯?”
“虽说今年,确实是齐王叔该入朝长安的年份,但齐王叔并非是必须现在入朝。
话说到这里,窦婴本还写满忧虑的面容,这才总算是松缓了下来。
刘荣却是丝毫不慌,满是坦然的将双手往身侧一抬,再斜向下落回大腿上,将宽大的衣袖自然覆盖在身侧的宴席之上。
“只是彼时,先帝病重卧榻,陛下太子监国,一切以稳为重,朝堂这才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
来啊!
“没吓到这小子。”
“而如今,父皇即立,朝堂削藩在即。”
便是一旁的岑迈,也将悬着的心稍放回肚中,如释重负的轻呼出一口浊气。
不出刘荣预料,天子启果然问起了刘荣的消息来源,看似随意的目光中,也隐约闪过一抹审视。
“陛下为汉县官,坐拥神州赤县,受命于天,代天牧民。”
良久,才冷不丁一失笑,再度手指刘荣,侧头望向窦婴、岑迈二人。
“宁爵毋刀,并非是最近这两年,才传到长安的说法。”
至于岑迈,那就更无需多言——若非自己人,天子启又怎会让岑迈去做少府、去管自己的钱袋子?
听出刘荣语调中的些许怨怼,天子启却只微微一笑,语带戏谑道:“怎么?”
“朕怎么不知道楚王宫,发生了能让公子都‘羞以启齿’的丑事?”
一时间,殿内的氛围便陡然凝重了起来,太子詹事窦婴更是立时绷起了脸,望向刘荣的目光满是担忧。
天子启忍俊不禁的笑声,自也惹得窦婴、岑迈二人脸上,涌现出一抹友好的笑意。
“毕竟那刀间,明面上是齐地的豪强,实则,不过是齐王叔搜刮民财的马前卒而已。”
“——若不是得到了刘濞的承诺,急着到长安待价而沽,看看父皇能开出什么加码,齐王叔何必如此急于入朝?”
“朕问的不是刀间。”
“是刘濞老贼暗中派人,去寻齐王密谋一事。”
“做朕的刀,莫非还委屈了荣公子?”
“有天下万千子民,甘愿做陛下手里的刀,陛下,当也不缺臣这么个儿子?”
“——按我汉家的制度,诸侯王三年一朝长安。”
“这并不难猜。”
却见御榻之上,天子启嘿然一笑,手指向刘荣,戏谑的目光却落在了另一侧的窦婴、岑迈二人身上。
“怎到了公子这里……”
···
“如今,才不过夏六月,今年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儿臣说,楚王叔的王宫里出了件丑事——这,难道还是需要派人查探、查证的事吗?”
“齐王、楚王那些个糟心事,怎么传到公子那儿去了?”
“——若是换了旁人,能被朕当刀使,那可都是不胜欣喜,当仁不当的。”
为自己的‘无所不知’给出合理解释,刘荣便毫不心虚的抬起头,目光不偏不倚的投向上首御榻,与天子启深邃的双眸对到了一起。
“不记得公子在宫外,有能打探消息的卒子?”
午觉睡醒天都黑了的感觉谁懂……
干,昨天第二更,等会儿还有昨天的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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