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答,刘荣便自顾自摇了摇头。
不等这些人想出个所以然,又一则爆炸性新闻传出,彻底震的坊间舆论鸦雀无声。
而在公子淤目光所及,皇长子刘荣却是一脸严肃的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为高祖父上了三炷香。
待公子淤如蒙大赦般站起身,又在刘荣的眼神警告下,一边哭一边退到了堂外,刘荣的面容之上,才再度带上了平日里,那好似永远不会消失的淡淡笑意。
“有城外那一遭,今日便足矣。”
不但有,而且有十好几个!!
“母亲那边,有劳父皇……”
“大哥~~~”
“那大哥为啥、为啥不自己哭呀~~~~”
“怎这般过火?”
说着说着,刘荣面上笑容依旧,手上却掐的更用力了些,顿时惹得公子刘淤的哭声又高了几分。
什么鬼!!!
怎么挑都挑的出合格的太子储君来,又为何要放着儿子不管,反而去立皇太弟?
听闻刘荣早有盘算,又在脑海中仔细推演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天子启才沉沉一点头。
“——与其彼时当着面,倒不如今日背着皇祖母,把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
“轻点儿掐~~~啊啊啊啊啊~~~~~”
——在宣室殿点下好大一把火之后,皇长子刘荣带着同母胞弟:皇三子刘淤,径直跑去了太庙!
“嗯……”
“如此一来,等到了家宴那日,儿也不必踌躇不决,只需一个劲儿的哭;”
“然若不答应,皇祖母又会下不来台,更或逼得儿臣当着面出言怨怼。”
“——老三那性子,父皇也是知道的,实在容易走漏了风声。”
呵笑着伸出手,帮弟弟刘淤掐着另一侧的大腿,嘴上也不忘温声道:“因为大哥酒后失仪,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抛开长安坊间,从来没有出现过‘皇长子不成器’的流言不说:就算皇长子刘荣当真不成器,可供当今天子启选择的儿子,也依旧有十个之多!
“家宴之前,儿和老三,便‘躲’在太庙里。”
“只是现在闹得这么大,该如何收场?”
——和刘荣一般无二的姿势,当即便是盘腿坐下。
“哇~~~啊啊啊~~~~”
“倒也不是不行。”
“呜~~~~呜呜呜~~~~~……”
“啊!~~”
不;
还没得立为储的皇子,能做到刘荣这个份儿上,不说后无来者,当也是前无古人了……
“身上带干粮……”
满含苦楚的两声呢喃,惹得一旁的公子淤稍放低了哭声,待刘荣侧目一瞪,又扯开嗓子哭嚎了起来。
“朕还纳闷呢——怎么还把老三带上了;”
“按父皇的意思,不几日,皇祖母便会设下家宴,而后提及皇太弟一事。”
片刻之后,便见刘荣再度抬起头,不着痕迹的对身前不远处,仍一手掐着大腿根,对着神主牌哭嚎的公子淤使了个眼色。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祭堂之外,才终于传来那道令刘荣心生苦楚的低沉声线。
“等过几日,皇祖母便当要设家宴,提皇太弟一事之余,顺带让儿臣同梁王叔重归于好。”
“便是曾祖父对孝惠皇帝,当也能稍慈爱些?”
将自己的计划尽数道出,刘荣面上微笑依旧,暗下却顿时再生出一阵苦涩。
——皇太弟?
“高祖父对太祖皇帝,当是不曾这般严苛吧……”
“剩下的,就都交由皇祖母自己畅想了……”
听出老爹语调中的不满,刘荣却丝毫不慌,只呵笑着低下头,斟酌起用词来。
“我为啥要哭啊?”
闻言,刘荣深吸一口气,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强挤出一抹平和的笑容。
此刻,刘荣身上虽还带着些酒气,面上却再不见丝毫恼怒之色。
“若不找太上皇哭上一哭,大哥这回惹下的‘祸’,就不是挨顿板子那么简单了……”
非但没有恼怒,听闻三弟这边哭边发出的一问,刘荣反嘿然一笑,改跪为坐——侧对着太上皇的神主牌,直接在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
第三更!
今日事,今日毕!!!
呼
睡觉去了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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