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住,这才发了高热。小的下去开几副退烧药,若是高热一直不退,”李郎中轻轻叹息,又摇了摇头,“只怕会危及性命。”
郝昭笑道:“有劳郎中随我去开药。”
玉簌和玉筝出事后,宣瑾瑜担心营帐中混进宸王的耳目,不敢再让人近身伺候,更何况她身份特殊,齐国和魏国交战多年,便是他的手下之人的不少亲人和朋友死在两国交战中,难免会有人夹带私怨,恐暗地谋害姜婉卿。
他颇感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照顾姜婉卿只能他亲力亲为。
郝昭端来了汤药,“殿下重伤未愈,还是让属下来吧。”
宣瑾瑜颔首。
郝昭想尽办法,可汤药根本喂不进去,药沿着嘴边流了出来,打湿了姜婉卿的衣襟。
见郝昭笨手笨脚,将那褐色的药汁弄的到处都是,宣瑾瑜不禁皱了皱眉。
郝昭茫然无措地望向宣瑾瑜,“这好像和属下照顾那帮弟兄不太一样。”
“让孤来吧。”宣瑾瑜叹气。
弄脏了衣裳,可就不只是喂药那样简单了,要沐浴,更衣,玉簌和玉筝都被抓了起来,他手下都是男人,他上哪里去找能为她沐浴换衣的婢女。
思及此,宣瑾瑜头更疼了。
他从郝昭的手里接过药碗,试着喂了一小勺,赶紧用帕子擦拭嘴角流出的药汁。
郝昭大喜,心想还真没有殿下做不到的事,竟连喂药都能做得这般好。
眼看着半勺药已经喂了进去,姜婉卿却抿紧了唇,含糊说出了一声,“唔,好苦。”她咬紧牙关,舌尖抗拒苦药,汤药便顺着唇边流下。
郝昭瞟了一眼宣瑾瑜,剩下的药再也喂不进去了。
药洒了,浪费了大半,废了半响功夫,竟然只喂进去了半勺药。
郝昭甚至看见自家殿下额上似有汗珠。
“哼。”宣瑾瑜冷笑了一声,“命都要没了,还怕吃苦药,还真有能耐。”
却还是吩咐郝昭,“你去拿些饴糖过来,混进药中。”
郝昭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宣瑾瑜,“只怕会影响药效,郎中说不能出半点差错,毕竟事关人命。”
宣瑾瑜冷着脸道:“那你捏住她的鼻子。”
郝昭震惊,小声道:“只怕灌药会呛着公主,郎中说公主昨夜高烧,若是呛着了,会伤着喉咙,怕会加重病情。公主也算是救了殿下。”
宣瑾瑜睨了一眼郝昭,眼神好像在说“赶紧收起你那泛滥成灾的同情心”。
可他终是一句话没说,手覆于姜婉的额上,许是姜婉卿迷迷糊糊中觉得他的手贴着额头十分冰凉舒服,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脸颊蹭上他的掌心。
唇角微扬,露出了笑意。
宣瑾瑜觉得掌心灼热,像是被灼伤似的赶紧缩回去。
“她是烧糊涂了。”宣瑾瑜对郝昭解释。
郝昭心里很着急,根本没在乎这些令宣瑾瑜窘迫别扭的细节。郎中嘱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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