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他不由分说地抓着她胳膊,牵着她往外走:“回去吧。”
芝芝看着他,十分固执:“不。”
“你……”杨先辉刚想发怒,又意识到晏修在这里,他把火压了下去,不好意思地朝晏修笑笑:“抱歉,我妻子……唉……”
晏修将这一切看到眼里,只淡淡地理解一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杨先辉还是强迫性地带走了芝芝,晏修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不管她愿不愿意,杨先辉几乎是半拖半扯地抓着她,又压低了声音警告:“不许大吵不闹,如果你吵醒了安安,我就再也不让你看她了。”
芝芝一听,果然噤声了,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着他走远了。
杨先辉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晏修还是听到了。他靠在墙边,脑中一片混沌,像是在做梦。可这梦也太奇怪,太可笑了。
就这样缓了一下,晏修掏出手机,给晏与温打了一个电话。
“哥,帮我一个忙。”
电话那边的晏与温听到这声“哥”,愣了一下,然后道:“什么忙?”
半个小时后,杨先辉还没回来,有医生进来抽了安安一管血,又抽了晏修一管血。他垂着盯着这两管血,他是公职人员不好利用身份去谋私利,但是晏与温可以。
医生带走了两管血,他头一次迫切地想要看到结果,想要知道祝渔这一年来都经历了什么。他又看看熟睡的安安,嗯……心境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奇妙,疼惜、怜爱、庆幸,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头萦绕。
然后他俯身,温柔地亲了一口安安的小脸蛋。
“爸爸马上就带你和妈妈回家。”
很快,杨先辉就回来了。晏修从医院出来,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周炎他们,而是直奔西原河的渔船。
黑夜浓稠得看不见一丝光亮,湖面平静,周遭静谧无声。偶尔听到几声狗吠和鱼跃砸响了湖面。晏修跳到小船上,船晃了晃激起点点水花。
他摸出一根细细的铁丝,打开了铁皮门的锁,然后推门进来。
船厢里黑得不见五指,晏修摸出手机照亮,里面空间很小,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张小床,祝渔缩在角落抱着双腿,那双浓黑眼睛,带着惊恐和惧怕,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晏修走到她面前,她立刻蜷缩着抱住自己,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别过来……”
晏修停下了脚步,唇角干涩:“我不过去。”
祝渔慢慢地抬起头,见他没有过来,她继续往里缩,紧紧地贴着船壁,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带给自己安全感。
晏修用光亮照了照自己的脸,轻声问:“你还认识我吗?”
祝渔想了想,在安安的病房里见过这个男人,她迟疑地点头:“认识。”
晏修却误解了,欣喜若狂地向她走过去:“你真的还认识我……”
话还没说完,祝渔又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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