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傲气,是极易相处的性子,可实际再想与她深入地接触,却是极难。那点距离她拿捏得很好,就像一道藩篱立在那里,看着容易突破,可谁都无法跨越。
这么多年了,师父师叔师伯、容钰和她、还有新认识的人,师姐与谁都处的好,也与谁都像过客。转眼不及,风就已经吹过了千重山,没人能留得住她。
可如今有了特例,或者说他一直都是特例,只是她到现在才发觉。
“抱歉,打扰了。”柳舒言回过神,刚要开口,却见霍南霜像失了魂一般呆滞地迈了出去,还很有礼貌地把房门带上。
“球球,小师妹方才没有生成卡牌?”柳舒言点开了卡池,惯来不见面都会给她刷卡的小师妹,从昨晚到现在卡池里都是空的。
“没有啊。”系统检查了下。
柳舒言不由地生起一股躁意,小师妹那副样子可不像没有情绪波动,更像是心态出问题了。
她甩开汲星洲的手,跳落到地上,想往外追霍南霜,但方走出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捂住额角,尽量平心静气:“汲星洲,把衣服穿上,我们聊聊。”
“衣服在屏风上挂着,你拿过来给我。”少年默了一息,然后不客气地吩咐。
这好像什么事后的虎狼之言,不能深想。
柳舒言踢了踢脚,可地上没石子给她踹。她垂目转去屏风,把衣衫几件拢成团丢过去给他,就走到茶桌旁要坐下。
“腰带。”
柳舒言顿住,返回屏扇处打量。这扇红檀木制成的屏风,就像盛开的火莲花一般,做工和心思都十分精巧,花瓣的丝就用了盛放衣物。她从花丛中把墨蓝色的腰带勾出,抛了过去。
“掉地上了。”
明明他伸手就能接,是他手都不伸,任由腰带飘落在地。
“汲星洲……”她好怕自己忍不住拿起腰带勒死他。她脾气真没好到哪去,可他总爱在她暴躁的边缘大鹏展翅。
少年不为所动:“你帮我捡。”
大有她不亲自拿给他,他就不接也不动。
柳舒言拍了拍脑门,低头过去捡起来,递给他。
少年没接腰带,而是趁机握住她的手,收紧,语气倒是与动作不同的平淡无谓:“你想说什么就说,但我旧疾未清,自己也不清楚会有什么反应。”
柳舒言酝酿好的一番话,未出口就噎住了,“你的旧疾究竟是什么?什么时候能好?”
“如你所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是发作时浑身血液沸腾,灵力乱窜,有经脉破裂的危险。发作后需保持心情愉悦,不能听任何糟心事。”少年面无表情地开口,“至于怎样能好,你要不跟我回药王谷问下我师父,他一定很热衷为你解答。”
“如果我跟你说我那天是开玩笑的,你是不是要当场给我表演七窍流血?”柳舒言卸力瘫坐在地,后背靠在了床榻上,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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