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三言两语将平生揭过,只提起唐季清时,颇为得意与骄傲,全然不见半点心虚。
贺北城神色复杂的看着北漾,沉默了许久才斟酌道。
“阿清担心,你一个人过的不好。”
原话是,怕他被自己毒死,亦或是被人灌醉卖了。
这是阿清当时的气话,他那时听了不以为然,如今见了方知,好像确有这些可能。
北漾嘁了声,不耐道“没他烦我,我自在得很。”
贺北城盯着他没作声。
原本满腔的复杂情愫被北漾这一闹,也消散了不少。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北漾微微歪头询问。
“若是没有,我便走了。”
贺北城唇角动了动,却没有挤出一个字。
他有很多想问的,比如,他恨吗,只因比自己早出生一刻就被送走,他心中可有怨恨。
比如,这些年,他是如何生活的,又在什么地方生活,过的如何。
可在这一刻,他这些问题一个都问不出来。
“师傅说,人各有命,也志不相同。”北漾突然正了神色,一本正经道。
“比如你我,你是南庆天子,需心怀天下,造福苍生,困于宫墙之中,而我”
北漾转身看着贺北城,一改正色,眉尾飞扬语气轻快。
“而我,只需浪迹天涯,潇洒自在,翱翔于天地间,做尽自己想做的事,观四时美景美人,饮天下各色佳酿,如此,人生足矣。”
“所以究竟是谁得了便宜,并不能草率定夺,皇弟觉得呢。”
北漾负手而立,眉宇间皆是肆意,两侧的发丝轻舞,愈显不羁。
宛若一位不问俗世,只图逍遥,仗剑天涯的少侠。
贺北城盯着他看了许久,仍是没有从他的神色中窥见一丝不平。
好像的确如他所说,这正是他喜欢的生活。
“若无当初波折,如今被困这红墙中的人是我,拜唐太傅为师的是我,与唐家小姑娘有婚约的人亦是我,如今这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北漾看了眼贺北城身后,轻笑道“所以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贺北城似有所感的回头,却是唐娇娇裹披风缓步而来。
“娇娇。”
贺北城一怔,忙折身迎了上去。
唐娇娇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不是她想偷听,只是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她一时半会儿没有缓过神。
直到北漾发现她,她才勉强醒神。
“夫君。”
贺北城小心的缠着她,皱眉道“娇娇怎么出宫了。”
且这般快的速度,定是用了轻功。
北漾的目光从某个转角处扫过,落在唐娇娇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须臾后笑道。
“弟妹这孩子来的真是时候。”
他就奇怪呢,那小崽子怎就心甘情愿的留在了唐府。
血浓于水果真不是虚言。
唐娇娇颔首,稳稳行了一礼“皇兄。”
北漾没有躲开,安生的受下后才笑道“此后相见,我乃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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