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睿眼底的柔情,他也知道将军既然要写信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家书,却也不戳穿,只是点头忍笑,随后道:“如此,那将军便先写吧,属下先出去了,等将军写完,再将信一并交给属下便好。”
顾廷睿简单地“嗯”了一声,脑海中却已经在想这封信该怎么写了。
他几乎从来没有写过信,更何况是类似于“情信”性质的信。他曾经看到过慕容轩写给萱儿的信,通篇都是炙热浓烈的甜言蜜语,这要让他写,还真写不出来。第一是因为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第二则是性格使然。
那到底该怎么写呢?
顾廷睿斜靠在窗前,微风透过半开的窗牖朝他出来,墨黑发丝随风扬起,使他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性感。
他望着窗牖外波光粼粼的江面,想起融雪阁院子里栽种的大片大片的娇艳花朵,想起亦萱恬淡温和的笑颜,唇边绽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萱儿,看姹紫嫣红开遍,惟愿繁华尽处,能与你静坐庭前、笑谈浮生。惟愿今夕来世,能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惟愿,能与你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顾廷睿提笔,在素白的宣纸上,将这些话一一写了下来,笔锋苍劲,力透纸背。只是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意有多坚决。
将这些话都写完,顾廷睿看着这么几行字,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说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原来,还是这般幼稚。
竟跟慕容轩较起真来了么?他写得有多炙热,便要写得比他更打动人心。
顾廷睿笑着摇头,将这张纸揉掉了,随后在干净的纸上重新写了起来。
“萱儿,吾一切安好,勿念。”
虽然简单了点,但这样才不会觉得奇怪。
顾廷睿将信叠好,塞进了信封里。他又看了看桌角被揉掉的那封情信,想了想,终于还是展开抹平,将它叠好,放入了衣袖中。
不是不愿意告诉萱儿他的心意,而是这些话,不应该在信中诉说,他会当面告诉她。
萱儿,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你从来没有认识过慕容轩。
如果可以,早就在当初第一次救你的时候就应该将你牢牢握住,对你说一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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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坐在马车上的亦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最近经常打喷嚏,也没有感染伤寒啊!”亦萱揉了揉发红的鼻头,奇怪地说道。
瑞珠在一旁调笑道:“谁说只有伤寒才会打喷嚏,定是啊,有人在想你!”
“月娘?”亦萱眼底一片柔和,“我很快便会回去的,到那时,谁也不能将我们母女分开。”
瑞珠无语地瞪了她一眼,为她家姑娘的不解风情。
“奴婢说的是将军!”
亦萱看着瑞珠暧昧的眼神,脸颊微微烧红了起来。她瞪了瑞珠一眼,也不矜持,打趣道:“那将军这几日恐怕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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