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绪说的是实话,根本不可能赢,人道的士兵,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既然都没什么好说的,那就这么做吧。”章绪吩咐道。
但副官却拦住了他,劝诫道:“军尉!你知道这对士气打击多大吗?”
“大家聚在一起,若是打仗,本就是分内之事,虽死无憾,可战死,和送死,能一样吗?”副官问道。
章绪则说:“人道留下来断后的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是送死吗?总得有人要做这些事的,我们要是想赢,就得这么做,这都是为了大局。”
“是,总有人要死的,可是……也总得有人活下来,那为什么活下来的不能是我们呢?军尉,你这个命令,就在帐篷里的弟兄们或许可以陪伱去死,毕竟此前大大小小的仗,我们的命早就是你的了,可下面的人呢?”
“打仗战死,和刻意去送死,云泥之别啊。”副官规劝道。
章绪闻言,叹了口气。
虽然副官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他听出来了。
这些人,都不愿意做这件事。
如果强行勒令,可能会发生哗变。
就和副官所说的一样,他们不怕战斗,但是对于单纯的送死很是抗拒,尽管现在看起来,送死才是唯一的出路。
壁虎断尾,壮士断腕,死中才能求活,唯有先置之死地,方才能后生。
如果不敢死,那恐怕之后也很难活。
只是……
打仗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如果强行推进这个计划,造成哗变,那更是难顶。
于是,章绪选择了退步,说道:“那就算了吧,我们先休整,然后继续沿着小道进军,徐徐图之,不要正面冲突。”
“得令。”众多军汉齐声应诺。
然后,开始说正事,各自开始分配差事,谁去打扫战场,谁去负责伤员,谁来整备,谁去警戒,各种琐碎杂事安排下去。
再大的战争,归根到底都是要落实到这些琐事上的,战略布局是战略布局,可要执行下去,总归是要落到纪律和战术上的。
一支军队能否战力高超严明,看的不是指挥官的奇策百出,出其不意,而是看的士兵能否执行好最基本的任务,比如列队,比如扎营,比如清扫营地和叠被子,擦皮鞋。
所以,章绪只能选择屈从。
再好的计策,无法执行,也是空谈,现在的士兵不可能接受这种计策。
只不过,就在章绪这边开始安排具体的排兵布阵之际,却见数万里之外。
沈水碧伸出手掌,看着手心。
在她的手心处,有一方山河,仔细一看,居然是整个战场的微缩投影。
所谓‘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长在掌中看’,这也是沈水碧的神通之一,通过这个方法,她可以实时了解到战场的具体情况。
而现在的情况……
说实话,不太妙。
“人道的力量,有点强,我能出手吗?”沈水碧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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