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一怔,“我给你取?”随即又露出几分坏笑,“怎么,你还想拜我为师不成?”
在大安,表字通常是由族中长辈或师长所取。
其实庄思宜说完就后悔了,可一想程岩为他取字,又觉得有莫大的诱惑,他干咳一声,“你我挚友,互取表字又如何?等到八月十二,我也帮你取。”
“我的表字自然由师长来取。”程岩当即拒绝。
庄思宜小小失落了一下,但也知自己的请求不合情理,正打算放弃,就听程岩道:“‘钦容’,如何?”
“钦容?”庄思宜不用细问便知是哪两个字,一念出口便明悟:《尚书》有言——思曰容,言心之所虑,无不包也。
思,乃容万物。
“好!就叫钦容。”
庄思宜简直惊喜万分,他真没料到程岩会答应,且选的字如此合他心意!
他并不知,“钦容”乃是前生他为自己所取的表字,并非任何长辈所赐,这也是程岩敢“越俎代庖”的原因。
自己选的名字,能不合心意吗?
程岩见庄思宜双眼发亮,怀疑对方如果有条尾巴,此刻都能舞上天了,不免有些心虚,“你还不吃寿面吗?都糊了。”
庄思宜弯起唇,一错不错且热烈地盯着他,“吃!”
程岩:“……”怎么感觉要吃我?
此后一段时间,庄思宜将程岩送他的册子翻了无数遍,若非他爱惜至极,几乎书皮都能被他翻烂。
努力的并不止他,院子里其他三人也是日日苦读。
期间,阮小南还病了一场,病中整夜说胡话,不是在背四书就是在念五经。幸好他恢复得快,等到二月初九当天,阮小南又再度生龙活虎了。
清晨,京城贡院门前已挤满了应试举子。
初春已至,但早风仍带着寒意,吹得程岩提考篮的手都快冻僵了。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附近举子们寒暄闲聊,突然目光一凝,就见正前方迎面走来个很特别的人。
“那个番邦人也是举子?”庄思宜也注意到了,好奇地看着一位金发碧眼的青年。
“……应该是了。”不但是举子,还是你的“情敌”呢……
若不是看到那番邦人,程岩几乎快忘了自己身处雷剧中,他记得对方在自己的国家好像还有爵位,也是女主的爱慕者之一。在女主被男主伤透了心时,还曾提出要带女主去什么英吉利,不过女主没同意罢了。
“他也是从童试考过来的?”林昭满眼震惊,几乎快忘了紧张。
虽说大安一直允许番人参加科举,甚至是入朝为官,但从开朝以来,他还从未听说过有番人中举的。
不止是他,周围不少考生都瞪着眼,张大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们都是外省来的吧?”一名京城本地的举子道:“他叫查理,五岁就来了京,从小学习我儒家经典,本事只怕不在诸位之下。”
话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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