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唇,最终他咬咬牙,敛眸啧了声,将被子给时欢盖好。
时欢脚踝上的伤疤,显然是被放血后留下的。
放血姑且能算是逼供手段,让对方清晰感受到体内生机的流失,实在不会好受。
看这痕迹,估计当时的情况并不乐观,
对方的主要目的肯定也不是问话,根本就是想让时欢死。
辞野受过的伤样样比这严重,可偏偏这是落在时欢身上的,他甚至都无法想象她究竟是身处怎样的环境,会遭受这般对待。
她在外面漂泊的这五年里,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辞野拧紧了眉,他迈步站立于窗前,放眼望着外面那灯火通明,将繁华都市的一角收入眼底。
心下乱作一团,辞野是一星半点的睡意都没有。
五年前时欢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突然离开,这伤疤又跟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她从未对他有所欺瞒,却唯独对这些事闭口不提,甚至找借口隐瞒。
辞野眉间轻拢,脑中思绪乱七八糟,他阖目,想要暂时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放下。
时欢再怎么没心没肺,也是心里有数的人,辞野能察觉到时欢在情感上的接纳,他此时堆积在心口的沉重有所减轻,但那最大的疑团还没能解开,压迫感令人无法忽视。
也许她真的是有自己的苦衷。
不过时间还长,他既然已经确定了对时欢的心思,那这些事就慢慢来好了。
念此,辞野长舒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眼,眸中已经清明了些许。
他关上灯,思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适度保持了些距离,合衣不急不慢地躺在时欢身旁。
夜色渐沉,嘈杂渐褪。
一夜好眠。
时欢已经很久没有过睡得安稳的深夜了。
这些年她每每闭眼就是梦魇,昨夜却睡得异常香甜,连梦都没做,醒来后浑身上下都透着舒坦。
这已经是翌日清晨,时欢睁开双眼后茫然了一瞬,昨夜发生的事被她一点点回想起来,她还在回忆里抠着细节,却在此时听到身旁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他没走吗?
时欢有些迟疑地侧首,果然望见了正熟睡的辞野。
他眉眼间的冷冽尽数褪去,真正安静下来的时候,倒还真有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么看来,这次算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二次同床共枕,好像都挺狗血的。
时欢想着,她慢悠悠从床上坐起身来,冷不丁离开被窝还点儿冷意,她登时清醒不少,抬手揉了揉脑袋,太阳穴隐隐犯痛。
宿醉感并不算太好受,胃里总觉有不对劲,不过倒也没什么大碍。
时欢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唇角,随即她将动作放轻,下床走到窗前。
她伸手轻轻掀开窗帘边缘,向外看了一眼,见天还未大亮,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起得这么早。
是因为睡眠质量突然提高?
时欢念此不禁哑然失笑,她摇了摇头,放下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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