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何必在乎外人所想,我的东西就是送个明自流的,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
谢延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快上马车的时候,才突然问道:“娘娘给明自流的香囊里装了什么?”
“考试顺利的平安符而已。”她把人扶上马车,笑说着。
谢延蹲在车门口,错愕地看着车辕边上的人:“娘娘不想他去接明笙的遗体回京。”
明沉舟面容冷静:“三月初一便是殿试,来来回回两个月的脚程。”
“可那是……”
谢延欲言又止。
“万岁不是说,他已经二十一了,该撑起明家的门楣了吗。”
明沉舟的神色格外冷酷:“考上进士,继承明家家主,是他要迈出的第一步。”
“明家也该从他开始改变。”
她把人推上马车,冷淡说道。
“娘娘这么信他。”谢延咕噜爬到马车里,认真问道。
“信。”
明沉舟眉眼低垂,淡声说道。
“哦。”谢延哦了一声,半晌没说话。
“娘娘,我一时不知道你对明自流到底是好还是残忍。”
马车晃晃悠悠穿过热闹的大街,冬日的阳光透过湛青车帘,在马车内晃开明亮的光,马车内堆满了出门逛街的东西。
谢延盘腿坐着,突然开口说道。
明沉舟解着手中的九连环,不曾说话。
“对了,胡呈儿想要回安南了。”谢延随口说道,“本来内阁和司礼监都同意了,结果今日一大早,郑相递了折子上来,说安南陈兵边境,唯恐他们因为解决不了内患就开外战。”
明沉舟抬眸看他。
“安南老国王是中意这个大皇子的,奈何大皇子不争气,三皇子母家外戚又格外十大,这次胡呈儿偷偷入京请兵未必没有老国王的默许。”
“那现在搞砸了,就要逃回去?”明沉舟扬眉,讥笑道。
“当日冬至大宴他确实是被太皇太后和明笙耍得团团转。那两人与他他之所以一直不能面圣,就是因为掌印一直反对,所以当日只要进献一只舞女,魅惑谢病春,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他信了?”
谢延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信了,说是早就听闻司礼监掌印深得万岁信任,这才信了他们的话,而且我之前查过,掌印和大皇子在富贵楼见过一次面,但不欢而散,想来时他先找过掌印,但是没成功,然后又遇上太皇太后和明笙他们,凑巧撞一起了。”
“凑巧。”明沉舟把这两个放在嘴边滚了几遍。
她突然想起冬至前一月,她蹭谢病春的马车出宫陪外祖母看戏去了,谢病春则说是去西厂。
那日他心情不悦。
谢延并未察觉出她的异样,只是继续说道:“人都是在台子塌了之后换的,胡呈儿竟然没察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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