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是这贾老爷仿佛是提前知道贾府会出事似的,不若他怎么会打发贾灵儿只身来到这样匪盗横行的地儿。
既是宁烨桁亲口说的,这事儿的真伪她不用怀疑,只继续问道:“灭门的人是山匪么?”
紧接着她又将今儿白日在贾家银铺遇见的情况跟他说了。
宁烨桁未答,从今儿白日到现在,他已经有整日未进滴水粒米,胃中抽痛,如今又发了寒症,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连听人说话都觉得十分地虚浮。
裴亦姝见他不言不语的模样先急了,又见他额头隐隐冒着冷汗,便想起之前他寒症犯时的症状,赶紧上前几步,本是想要再查探一番他的脉息。
“还不能确定,想来她姨母那儿也被盯上了。”宁烨桁强忍住身体上的战栗,只攥紧了拳头,仿佛如窒息般长长吸口气,又才开口,“这事儿牵扯太多,一时之间三言两语也道不明白……去清平的时间耽搁不得,现在只能往她姨母这边下手,我现在先要着人去探一番虚实!”
宁烨桁说着便身形虚晃地站起身来,只是还未走两步,他便斜斜地往一旁栽倒下去了。
幸好有裴亦姝将他及时搀扶住,又将他扶到了床上去躺着。
宁烨桁双目紧闭,眉尖儿一直紧蹙,身子卷缩抱成了一团,浑身都在战栗。
裴亦姝将被子搭在他的身上,又将边角给捂严实了,正欲出去让人准备热水,却被宁烨桁一下扣住了手腕。
她的整个身子都跌落在了床上,裴亦姝挣扎着坐起,身后的人却攀了上来,脖颈、锁骨之间传来阵阵温软之感。
这才意识到对方埋首在她脖颈之间,而且还手脚并用地将她整个人都缠住了,仿佛试图在她身上汲取温暖,裴亦姝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番。
她想起不久前宁烨桁体内寒毒发作时那般糟糕的经历,立时清醒了过来,试图想要推开宁烨桁,而对方却贴的更紧了,任由她怎么撕扯,对方都能紧紧地贴住她。
裴亦姝觉得自个有些累了,方才松懈下来,对方的手便得寸进尺地向她衣襟处探去。
裴亦姝明白了,这厮只要体内寒毒一发作便会变成流氓,正欲发作,却觉耳尖一阵湿滑,全身仿佛被一阵电流袭击而过般。
下一瞬,宁烨桁整个人瘫软了下去,裴亦姝干净利落地收回自个的手肘,又将他重新摆回到床中央去。
裴亦姝出门让人准备了热水,又去敲医馆大夫的门。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大夫嚷嚷着从屋内走出来,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欲要发作,裴亦姝率先开口道:“对不住,这么晚前来打扰先生了!”
听出熟悉的声音,大夫揉了揉眼,瞬间又转换了一个笑脸,“老夫老眼昏花了,没能认出姑娘来,这么晚了,姑娘是有什么事儿么?”
裴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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