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萧怜看看乱红,脸色极为苍白,显然不知是被放了一点点的血。
“你还能开阵吗?”
乱红不语。
百花杀道:“想想都知道,你就算把他的血放干了,只怕也不行了。”
萧怜伸出胳膊,“那放我的血!”
乱红抬起头,琉璃般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没用的。”
“那怎么办?”
百花杀手里没了匕首,有点闲,“采阴补阳咯!”
说完,脑袋上被霁月拍了一巴掌,“还敢在我家殿下面前口没遮拦!”
百花杀两眼一瞪,“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也不能乱讲!”
萧怜却没闲心看他们胡闹,“好了,别吵了,要是有机会能走,你们先走,我还不能走。”
“殿下,杀悯生,我去,我跟他同归于尽!来之前尊上交代过,让我以性命担保,您不能有半点损伤!”霁月站起来。
“不止是悯生,还有湘九龄。”封闭的牢房,不知东南西北,萧怜向着她以为的海上方向看去,仿佛目光可以穿越牢房的墙壁,穿越万水千山,看到胜楚衣一般,“他那个混蛋,带着舰队,去了深渊海国。”
“神马!”百花杀差点炸毛!“不是说好了练兵的?怎么这就直接开打了?打架怎么能少了猫儿爷我!”
“这件事,他该是与你们苏王商量好的,杀悯生,原本只是一个幌子,只是想一面分散东煌的注意力,一面由你们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可是现在,湘九龄要带着一万鲛人陆路奔袭,血洗西陆,而悯生的舰队,要从后包抄,与敖天对我们的盟军前后夹击,不但整支大军有覆灭的危险,西陆,也危在旦夕。”
几个人都静默了,事情的严重,已经超乎了想想。
“所以,”萧怜的声音重新在空荡荡的牢房中响起,“所以,我一定要替他解决后顾之忧。”
“真是情深义重啊!”地牢的大门打开了,湘九龄换了一身衣裳,依然血红,披着黑氅,身姿婷婷,完全是一副纤柔的模样。
“萧云极,我猜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一定要置你于死地?”
萧怜从牢笼中站起来,与湘九龄隔着铁笼对望,“没错,我的确很想知道。”
“你可知,在遇到你与胜楚衣之前,我并没有选择成为女人?”
萧怜将她从头到脚稍加打量,心中便多少有了数,却不语,等她说完。
湘九龄傲然道:“鲛人天性钟情,可我湘九龄五百年来,从未动心。情之一字,是毒药,是弱点,侵蚀身心,无法自拔,尤其是身为女子,以夫命为尊,更加处处受制于人,不得施展报复。”
萧怜看着她,噗嗤一声,轻轻笑出了声。
湘九龄怒道:“你笑什么!你笑我终究成了女子?”
萧怜歪着头看她,“难道不是吗?我猜,你是看上我家男人了?你想杀了我,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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