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舞艺,这世道艰辛,便拉来充数了。
满车队的女儿没哪个可与她伦美,引得车上的舞女频频瞧她,而姜卿儿只是借这车队入城罢了。
那大伶师叫乔昳衣,是个有些阴柔的男人,看上去不像个好人,但也不像个坏人,只是为了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里讨生活罢了。
听几个琴师说他时常走络洛阳,几年前曾经是在辽中当琴师,跟了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后来战乱不断,那男人跟他就散伙了。
这世间哪有什么长情,姜卿儿眸色微黯,说不上难受,只是有些不愉悦。
见乔伶师从首车转上了姜卿儿这辆马车,车中都是些舞姬,他吩咐些这群女儿老老实实些,别妄想仗着女色去撩拨那些个军爷讨好处,没人看得起,别到时被人玩了,还两手空空。
说完他就坐在了车厢中,姜卿儿微微蹙眉。
车队进城后,洛阳长街上满满都是士兵巡逻,严阵以待,只有寥寥几个百姓,而且都是面色匆匆。
短期之内,洛阳是不会打仗了,可留在人民心中的阴影却久久难除。
乔伶师似乎打量姜卿儿许久,随口问她一个女子,怎么走失在洛阳官道上。
姜卿儿转眸过来看他,回应道:“不是走失,我来洛阳寻人。”
乔伶师听完笑道:“这洛阳里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你寻得到什么人。”
姜卿儿顿了下,记得人说这伶师曾是在辽中讨生活的,她便问道:“我听闻三年前,前废太子李墨死而复生投奔了平西郡王的军队,不知大伶师可晓得?”
乔伶师思索了一下,却迟迟不吱声。
姜卿儿便从怀里寻出一个腰包,从里拿出一双绿翡翠耳环,轻轻交给他,“我只是问问罢了,不招事儿,你帮我这么多,这是点心意。”
乔伶师展露笑脸,捏着手里的耳环,看样子是真的,他道:“你这丫头果然懂事,当年辽中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还见过那李墨,竟然是个光头。”
姜卿儿连忙点点头,就是这个光头。
乔伶师又道:“不过很快就销声匿迹了,听闻是惹了平西王不兴,给砍了。”
姜卿儿瞳仁微张,光是砍了二字,便已让她心乱如麻,“这不可能。”
乔伶师将翡翠耳环收入怀中,说道:“你别不信,这平西王自打腿脚好了后,行事作风,是风是雷的,喜怒无常,杀了不少人,听这废太子入军营,害得差点痛失叶城,折了不少兵力,平西王记恨不少,恨他无才。”
姜卿儿撇下眼,眉头紧锁,显然是不信。
乔伶师瞥她一眼,想来这女子来历不俗,容貌放眼整个盛朝,难寻出同美之人,这样的女子身后不是有人撑着,就是高官士族的小姐夫人。
他顿了一下,又道:“这事我说不准,一会下了马车,要问问这辽军中的老兵才准。”
姜卿儿抿着唇,不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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