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埋下种子。
此番与其说是立威,倒不如说是天子为了替摄政王报仇而精心设计的圈套。看起来是他利用了权霄揽权,实际为了什么,只他自己清楚。
柳知权摇摇头,望了眼犹然不知的百官,提点一句:“摄政王如今已成陛下逆鳞,触之必死。诸位大人,往后还是以此为戒,能避则避。”
至于听不听,便不是他该管的了。
……
夜色已深,乌云掩月,朝臣三俩散去。
恩国公同柳知权同路,结伴而行,不免忧心忡忡。
“陛下昨日曾向老夫提起,想提老夫幺女为郡主。老夫那时不以为意,还拒绝了,如今想来实在冲动,倘若陛下日后计较起来……欸。”
柳知权沉吟片刻,宽慰他:“国公不必忧心,依我猜,此计大约出自权霄之手,是为应付和亲一事。”
“当真?”
柳知权颔首:“京中适龄贵女并不多,您明早可以进宫,试探试探权霄的态度,想来他不会多做为难。”
柳相之谋,恩国公自然信得过。
翌日一早,早朝刚罢,他便进宫求见摄政王。
权霄接见了他。
大约刚起,青年墨发未束,只随意拢起,肩上披了件绛色薄衫,苍白清减许多,带了几分病美人的味道。
昨夜灯光昏暗,犹觉不出什么,今日一见,才发现褪下蟒袍银冠的摄政王,委实叫人惊艳。
恩国公不敢多看,旁敲侧击向他提了赐封一事。
权霄果真没多说什么,倚在太师椅上,神色懒散地看他半晌,薄唇轻启,问他:“谁叫你来的?”
恩国公一怔。
权霄轻嗤:“你和凤寅一样的死脑筋,没人提点,可不会找到本王这儿来求情。”
恩国公汗然,讪讪将柳相名字供了出来。
“这男人怕不是嫌命太长,事事都敢劳烦本王。”
权霄冷脸骂了一句,倒没真的计较,只叫他将自家幺女送进宫,跟着嬷嬷学礼数,便让他滚了。
恩国公心中大石落地,跪地谢安。
他离去后不久,天子便闻风赶来,紧张地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权霄讽刺冷笑:“干什么,怕本王又斩了你的忠臣良将?”
谢胤心见他没事,便冷静下来,走到他身边:“王爷误会了,朕是担心您生气。太医说了您心疾未愈,不宜动怒。”
“你要是真担心,就该杀了凤寅!”
“朕已将他禁足,往后,他不会威胁到王爷。”
“你懂个屁!”
凤寅禁足,还有他儿子凤和雪。这一老一小,上一世让男主吃尽了苦头,因此权霄才急着铲除凤家势力。
可这傻.逼男主,还以为他是想排除异己,拦着不让杀呢,真是傻.逼他妈给傻.逼开门。
气得他心梗。
谢胤心见他捂着心口疼得难受,忍不住靠过来:“王爷……”
权霄见他还想摸,立马一脚把人踢过去:“别碰我,你这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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