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灯笼也没点,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人,听徐西坞说,这园子叫“西园”。
守园子的人验了令牌,道声“失礼”,掌了灯引他们进去了。
云垂野住在西厢房。
徐西坞拿了油灯,要和他一起进去。
“你就不必去了。”扶渊从他手里拿过油灯。他知道徐西坞身为武将,对当年的云、宋二位将军很是崇敬,当年云将军之子却是文不成武不就,还闹出一出这样的造反闹剧来——徐西坞当年有多崇拜老侯爷,就有多看不上如今的小侯爷。
老侯爷扶渊幼时见过几次,云垂野确实不怎么像他爹。
徐西坞知道扶渊最喜欢听话的人,也不多说,只让他注意安全,有什么异常就赶紧出来。
扶渊托着油灯进去了,里面昏暗的很,也不知道云垂野睡了没睡。
这油灯点了像没点,他一路磕磕绊绊,云垂野只要不是死人,也该醒了。
“你的眼睛真有问题?”黑暗中有人问他。
“侯爷?”扶渊转身。
“……我在你左面。”云垂野道,“你自己小心些,前面有道门槛。”
扶渊依言走来,即使看不见,也是稳稳当当。
“你眼睛怎么了?”等他坐定,云垂野又问。看扶渊的样子,夜里看不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碍事,”扶渊回道,“倒是侯爷,今日可有医官来看过?”
“皮外伤,不打紧。”云垂野的眼神能透过夜色,“扶渊,我想回家。”
“……”扶渊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想了想,才道,“侯爷,您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
云垂野也被他问住了。
“一开始您说‘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我权当客气话。”扶渊低着头,“尔后您一字千金的那封信,以及我不知轻重,闯您的营帐,那时我也知道您是向着我的。后来在城外,我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忘川’,我也知道您一定是有什么自己的事,我不便过问——”
扶渊抬起头来:“我能信您,但是扶渊上神不能。”
疏离客气的“您”,云垂野听着难受。
“扶渊,”云垂野被困在这里,哪有什么医官,连杯冷茶也不曾有,他嗓子已然哑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你开个条件吧,只要能让我回去,云都我也能双手奉上。”
“我不要您的云都。”扶渊道,“我和您说个明白话,殿下信得过云家,以后西南还得依仗侯爷。”
云垂野只有无声的嘲笑——都说君无戏言,实则君王的话最不能信。小太子再仁义,等时候到了,准是下一个天帝。
“至于令妹……侯爷可否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病症?”扶渊又问。老侯爷的医术与周二爷不相上下,若是老侯爷也看不好,那九重天可就真的没有能看的好的人了。
“是娘胎里带的弱症,”云垂野道,“家父云游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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