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钟离宴寒声道。
那婢女即刻跪下:“奴死罪!”
“罢了。”钟离宴挥手,让她下去,并无追究责罚的意思。
宫婢松了口气,她觉得钟离宴并不讨厌这样,方才的呵斥,只是因为在人前罢了。
她退出去,依旧仪态优美,带着三分风流。
柴胡见了,也跟着退了出去,吩咐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这丫头不守规矩,魅惑主子,给我绑起来,送到尚宫局去,让曹女官看着处置。”
话音刚落,还不等那女人发出一丝声音,便被周围的太监堵了嘴,扭送到尚宫局去了。
“咱们是奴婢,里头的那才是主子。”柴胡回过头,意味不明的目光扫向在场的每一个人,“要是再有人分不清自己的身份——这便是下场。”
此前也打过这个主意的小宫女缩了缩脖子,随众人一起低声应了个“是”。
刚过未时,成松一道人便回来复命了。钟离宴急着要结果,想也没想便宣了。等他们快要进来的时候,才想起扶渊还在后头睡着。他想起成松说的什么“狐媚惑主”来,为了保全扶渊的名节,忙叫柴胡去拉一下床幔,或是摆一架屏风挡一下。
柴胡怕时间来不及,先把床幔给拉下来了,但如此一来,从外面看着更不雅,又忙把小几旁的描金嵌宝红木屏风给拖过来,虽然进去瞧着不成章法,但从外面看正好。
张伯高,成松,与大理寺卿严一本依次进来了,君臣见了礼,便要呈报马场的事了。
张大人年事已高,成松扶着他入座后,才在他后面入座。谁知刚刚坐定,还没说正事呢,就听到内间里忽然有人在叫太子殿下。
问题是,他叫的是“阿宴”,而不是“殿下”。
还是刚睡醒时那种含混不清的声音。
钟离宴和成松同时头皮一麻。
柴胡身子往里面倾了一些,没敢动。
“这什么时候了,天都黑了。”里头的人不知道他们在,还在自顾自地说话,“喔,是床帘啊。”
“阿宴,你在吗?”听这脚步声,里头的人马上就要出来了。
“还不快去!”钟离宴压着嗓子,轻掐了柴胡一把。
柴胡这才去了:“上神,张大人成大人和严大人都来了,您看……”
“啊?”一听成松来了,扶渊几乎是瞬间回魂。
“啊什么啊?”钟离宴开口了,“既然醒了,那便出来一道听。”
“是。”扶渊忙应下。
于是成松他们只好等到扶渊换了衣梳了头,讪笑着出来。张伯年见了他,颤颤巍巍地要起身,被扶渊拦住了:“张大人,您快请坐,晚辈哪敢受您老的礼。”
寒暄两句,又与成松、严一本两个互相见了礼。一见他出来,成松那表情简直恨不得要活剐了他。
扶渊在张伯高对过坐下,这场议事便开始了。
“严卿先把大概情况说一说。”钟离宴道。
请收藏:https://m.bqgha.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