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庄镇晓确信,云侯与他师父,在某些方面来讲是一样的人。
庄镇晓把“忘川”双手奉上,云垂野却不肯接。二人僵持不下时,庄镇晓忽然道:“在下有一事请问侯爷,请您为晚辈解惑。”
他声音不大,落在云垂野二中却分外清晰:“先公曾告诫于我,这是天时院欠侯爷的,余下的便不肯多说。能否请侯爷告知?当年——”
“当年的事,我无可奉告。”云垂野打断他,“都说身死债消,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庄镇晓听不懂他的意思,也就不敢贸然答话,只等着他的下文。
可云侯只拿了那“忘川”来看,眉宇间也没有多少方才那样的震惊与冷色了。
见他眼中与当时的师尊一样,眼中泛起那种艳丽的红色,庄镇晓明白,想弄明白这件事,云垂野是他最后的机会。
“侯爷,这‘忘川’是先公命我用院长印信在江城秦氏换来的。”庄镇晓看着他,缓慢又沉重,“在下曾问过上神,上神说,这是续命的东西。”
“可、可上神说,师尊他不欠您什么的。”庄镇晓低下头,强忍着把话给说完了。
“……是哪个上神?”虽然已经猜到,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个清楚。
“连远殿,扶渊上神。”
“他怎会知道这些……”云垂野喃喃,声音很低,庄镇晓并没有在意。
“所以师尊和上神说的,到底哪个才是对的?”庄镇晓锲而不舍继续追问——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我想,他们谁也没有说对。”云垂野的思绪被他拉了回来,这时候,连庄镇晓都能看出他的强自镇定,这小小的“忘川”,便犹如一块巨石,投进了云垂野原本一眼能望的到头的人生中,掀起千层浪。
“月院长曾亏欠与我是不假,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我什么。”云垂野道,“常言道身死债消,其实他欠我的也早就还清了。东西我收下,庄院长,替我谢过他。”
造化弄人,说来说去也不过如此了。
他是有过死意的人,当初花了多少个日夜让自己能够接受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如今,无限的未来与可能又千里迢迢地送到他面前,是这样的鲜活。
“少爷,”候在外面的侍女捧了个匣子进来,“帝都来信了。”
既是在他会客的时候也要送来,这封信不是十万火急,就是与眼前这位庄院长有关了。
果然,云垂野一打开,熟悉的字迹便跃入眼帘:“师兄敬启——劳侯爷代为转交。”
“是上神给院长的信,”云垂野把信递给他,“听说上神受了伤,现在可好些了?”
“在下动身南下时,上神才清醒几日。如今能写这么多字,可见是好多了。”见了扶渊的信,庄镇晓也面带喜色,信很厚,握在手里厚厚一沓。
“院长就在这里看吧,若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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