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可见方才钟离宴用了多大力气。扶渊看着刀背上自己的脸,心里道了声得罪。
并非寂历不如金乌,是他和钟离宴差的太多。
“手太生,招式转换之间的凝滞太过明显,另外,力气也不够。不是没怎么练,是根本就没练过吧?”钟离宴把剑放回架子上。
“哪有时间。”扶渊笑容疲惫,双手把寂历送回了刀架上,“以前在沁水时倒看过一些剑谱,却也一直没机会练。”
钟离宴想了想,把金乌也放了回去,才道:“这刀你收着吧。我晓得像你这种境界的人,大部分人连你的身都近不了。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拳脚功夫也多少学一些。”
扶渊看了一眼那把刀,它寒光凛凛,血槽深纵,即使不以“寂历”命名,扶渊也能感受到它大杀四方的寂灭冷清。他摇摇头,“算了,兵者,凶器也。”
“圣人不得已而用之。”钟离宴拿下寂历,横在扶渊面前,硬塞到他怀里,“他们都是有灵气的,多培养培养感情,心意相通,危机时刻能护你周全。”
“……好吧。”扶渊双手接过,“不过你确定我这般闹人的性格不会烦到他?”扶渊自然知道这把刀不是钟离宴随意送他的,应该是挑了最适合他的一把。
“……互补,也省得他再这么冷清下去,多磨合磨合就好了。”钟离宴没想到扶渊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
扶渊总觉得,钟离宴这话不太靠谱。
“对了,这都几更天了,你再不睡,一会儿太傅他老人家到了,你课上睡觉他可饶不了你。”扶渊以袖掩面,又打了个哈欠。
“你不知道吗,艾夫子闭关了,今年都三年了。这三年来我一直是自己读书。”钟离宴道。
“欸?是吗?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艾夫子是扶渊与钟离宴儿时的老师,同时也是天时院院长的师叔,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但是……我好像快上朝了啊……”扶渊哀叹。
“今天就上朝?你刚回来,父皇总该让你歇息几天才是。”
“今天不是要表彰一下嘛,就便昭告天下。”扶渊抱着刀,“应付完这些,陛下应该会给个假。”
已经快四更天了,扶渊也没有回连远殿,就在钟离宴这里眯了一小会儿,便睡眼惺忪的上朝去了。
朝上倒没有发生太多事情,退朝后围上来恭喜的人们也被习洛书挡掉了七七八八。
“快些回去睡会吧。”习洛书拧着眉头,却没说一句重话,“听说昨日你与阿宴胡闹至凌晨,往后可不许这样了,太伤身体。年轻也不许这样折腾。”
“是,是,舅舅教训的是,小渊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扶渊笑嘻嘻的应承着,在习洛书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的目光中登上了马车。
只不过,他不是回连远殿,听习洛书的话去休息,是去另一个地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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