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老仆,跪在灵前守孝。
拜过之后,又有婆子请他们去偏厅休息。
扶渊依言随她过去,路上才问:“师姐如今怎么样了?”
“承蒙上神垂爱,”那老妇道,“我家姐儿已然大好了。”
“那就好,”扶渊点点头,“同尘最近如何?他近日里没有来朝会,方才在灵前也没见着他……可是郁结于心,这才病倒了?”
“是呀,”老嬷点头,“二哥儿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说是积毁销骨也不为过。”
“我去看看他吧,”扶渊道,“也好开导开导他。”
“上神上神!”那老妇立刻失了分寸,“这可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辞盏皱眉。这文山殿也太怠慢他们公子了些!来了这么半天,竟一个正经主子也没见着!
“姑娘有所不知,”她连忙解释,“是我家二爷说,哥儿这病见不得人的。”
“是么?”扶渊轻笑,“可我来之前才问了二爷,他亲口与我说同尘无碍的。”
老嬷嬷顿时手足无措,憋红了脸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上神何必与一个老妪为难呢?”有人来了,是个年轻男子,穿着鼠灰的圆领袍,像是文山殿的哪位公子。
“敢问阁下是?”扶渊打量了他几眼。
“檀琼见过上神。”那人揖手。
“檀字辈的?”扶渊笑了,文山殿有头脸的小厮都排这个字辈,就如周同尘身边的那个总穿红衣的檀翡,可在主人家再得脸,也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不知阁下在哪位贵人身边伺候?”
一路走来,文山殿的奴仆皆是披麻戴孝,他却仍穿着便服,想来身份不一般。
“不敢,”那人走来,挥挥手让那老妪离去了,“平时就在仙君身边伺候文墨。”
“琼公子,”扶渊换了个客气点儿的称呼,说的话却丝毫也不客气,“你的主人该不会是无颜见我吧?否则怎会畏畏缩缩如今也不肯出来,到现在才让你来出面?”
“上神这激将法对年轻人还好用,对仙君他这种年长之人怎么能有用呢?”谁知檀琼不但看出了他的目的,还轻飘飘一句话就给挡了回去。
“多谢琼公子提点。”扶渊皮笑肉不笑,“本上神今日来,也不是要见你家仙君的,周同尘人呢?”
“病了,见不得人的。”檀琼咬定了这个说法。
“琼公子谨言慎行。”扶渊冷了脸色,“这就是你们文山殿的态度?”
“……檀琼不过是个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如何能代表文山殿。”檀琼这才知道扶渊的厉害,败下阵来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该懂得什么叫‘在其位谋其政’,自己闹了笑话不要紧,仔细害了这上下百十口人的性命。”扶渊凉凉道,“琼公子,请吧?”
檀琼本就是自命不凡之人,甚至不肯自称为“奴”,如今被扶渊这样轻贱,也只得先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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