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进来了,她原路返回,回到自己的单间,将那几个死在她房间里的人全丢了出去。
做完这些后她才坐回了椅子上,摩挲着手心里的吊坠,心情很好。
哦,很快,盛家就要出大新闻了!
巡警司大楼外,傅云霄的车追着一辆越野车狂奔而来。
“阿时,你冷静点!”
前面那辆越野车开出了超跑的气势,将后方的车远远甩下,傅云霄根本喊不住人,只能将油门踩到底狂追。
而在他们身后是好几辆季家的车,他们从医院追了一路。
傅云霄在接到巡警司的消息后暗叫糟糕,秦小姐才刚进去就出事了。
不敢想她要是出了事,季时彧会不会炸了巡警司?
车速超两百,直逼巡警司大楼。
而车里的男人正在组装一把枪,他熟练地将散装的部件组装在一起,车停,咔嚓一声,组装完毕,傅云霄冲过来打开车门时就被对准了眉心。
傅云霄:“!”你他吗……
“滚!”季时彧脸色苍白,他身上还穿着新换的病服,但很显眼,他并没有伤患该有的自觉。
双倍的镇静剂和催眠药物对他没有丝毫的作用,他照样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傅云霄无言以对,把手里的防毒面具丢给他,“要去自己去!”
……
秦婳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这毒气吸入后会入侵人的大脑精神中枢,让人丧失行动力的同时还会出现幻觉。
她现在就是如此。
一会儿她出现在继任大典的王座之上,一会儿又是在战场,奢华夜宴的靡靡宫廷,血肉横飞的种族之战,地域版图的拓展之争……
所有的经历都在此时汇聚成了光怪陆离的新世界,而她,穿插其中,是里面的主宰!
汇聚,再撕裂……
痛苦,呐喊,绝望,诅咒……
大脑神经传来的剧痛感越发清晰,她感觉到了,又嗤之以鼻,嫌弃这具身体太过羸弱。
她享受着这种痛感,只有痛才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从来都是一个人,活着!
直到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叫喊。
“婳婳!”
恍若禁锢的空间瞬间被人敲开了一丝裂缝。
秦婳猛地睁开眼,微微泛红的眼梢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好几秒,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婳婳!”
“C!”秦婳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
他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被季家人带走了吗?
秦婳就听到外面季时彧一脚踹开了挡路的尸体,紧张得喊着,“婳婳你在哪里?”
季四着急,“爷你快把面具带上啊,咳咳咳……”
“滚开!”季时彧暴躁发怒,咳得浑身不舒服也不能妨碍他发脾气,谁在这个时候拦他,他就跟谁急。
季时彧没戴防毒面罩,戴上他就没办法喊出声了,里面浓烟翻滚,即便知道她在这一层也没办法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但声音可以,于是他丢了傅云霄给他的防毒面罩,直接冲了进来。
过道上有东西挡路,都被他踹开了。
秦婳忍住大脑的刺痛冲了出来,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浓烟之下,探照灯能见度不超过两米,秦婳听到了他抑制不住的咳嗽声,几乎是一路冲过去的,撩起来的风,扑了季时彧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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